於東宇擰眉不悅:“能不能別這樣?”
上手去拉李嫂,宋新月轉在於東宇麵前,也跪在他腳邊,雙手抱住他的腿,哽咽聲陣陣。
“對不起,我錯了,東宇我錯了,你別離開我,我不能沒有你,宋家不能沒有你。你答應我,不要走,東宇……”
二太太看著哭了一客廳的人,眼淚也忍不住的滾落。
她抹抹淚:“東宇,你是不是要媽給你跪下?”
二太大喊著:“是不是要我給你跪下你才肯罷休?”
於東宇轉頭看她,“媽,新月不懂事,您能懂事一點嗎?”
二太太道:“那你走嗎?你要走的話,我就給你跪下!你不走,你就把新月拉起來,我們一家人,和和氣氣的過日子,和和氣氣的把今天新月捅出來的簍子我們商量著事兒解決了。我們得一家人去麵對,一家人去跟人家道歉啊。我們是一家人,不論是誰犯了錯,我們都有責任。現在是新月,以後或許是我,或許是你,我們都是一家人,我要一起麵對,對不對?”
於東宇心中一動,到底還是動容了。
至少他沒想過為了挽留他,宋新月會給他跪下,嶽母也妥協到這個程度。
他希望經過今天這事兒後,家裏以後能夠消停一點,不要再弄出亂七八糟的事兒來。
於東宇道:“媽……”
“你是不是還要走?”二太太怒問。
於東宇跟二太太對視,隻一秒,眼淚奪眶而出。
“不走,我不走了。”
於東宇將宋新月拉起來,抱著宋新月,任由宋新月大哭不止,他自己也忍不住流了兩行淚,隨後又快速抹去,眼眶泛紅。
宋新月哭得泣不成聲,整個人都不定抽噎著,哭聲止不住。
二太太也暗暗抹淚,一顆心是真的痛了痛。
二爺宋振山回來,還在外頭院子裏沒進屋,就聽到家裏這哭聲,黑著臉走進來。
“一屋子人哭哭啼啼,成何體統?”
於東宇抬眼,宋振山雖然沒有做什麼事兒,可他畢竟還是宋家的長輩,於東宇怎麼能不給幾分尊重?
“爸。”
鬆開宋新月,輕輕拍著她肩膀。
宋新月哽咽著,喊了聲父親。
宋振山走進來,“出了這麼的事情,哭一通就解決了嗎?”
二太太見丈夫走進來,真是無名火起。
“你厲害,你能幹!這是你家嗎?沒人請你你就當沒這個家了是不是?我真不知道對你還有什麼可指望的!家裏亂成這樣,你這個當父親的,當長輩的,有沒有放一份心在家裏?有好處你就跑回來了,沒好處你人影都沒一個。這個家是你的什麼?這個家當個旅館都不如!”二太太怒吼。
宋振山轉向自己老婆,勃然大怒,“你是皮癢了是吧?”
二太上前一步,同樣大怒的氣勢吼回去:“就是皮癢了,皮癢了!一個家,不是沒有男人了,卻讓女兒來頂著,這算什麼家?我算是想明白了,我一輩子辛苦勞碌著為二房爭了利益,最後卻便宜了誰啊?老頭子,你喜歡玩兒是不是?我成全你!以前是我傻,我隻想拴著你,現在我不傻了,你走吧,隨你去哪裏。反正我們夫妻情分已盡,我對你也沒有任何期望。離婚!我帶著女兒離開,宋家是你的,隨你接哪個狐狸精回來,隨你把這個家怎麼樣,賣了也好,扔了也罷,我不管了。我不過就是個女人而已,大嫂一輩子被大哥嗬護疼愛著,人家說話都硬氣。我呢?自己丈夫從來沒有站在我的角度為我考慮任何事情,從來沒有為我做任何事情!我在這個家裏說話,做事,別人心裏都想著,一個連丈夫都關不住的人,一個沒有丈夫做靠山的女人,憑什麼在宋家說三道四?”
二太太大怒這,一聲“呸!不幹了,不幹了!你愛怎麼樣,怎麼樣吧,我一天護著家裏,還得忍受別人的閑言碎語,夠了,真是夠了!”
宋振山沒料到回來麵對的居然是這樣的,有些懵了,不是說回來解決事情的嗎?
“你發什麼瘋?你發瘋有用嗎?”宋振山怒道。
二太道:“對,我發瘋了,這個爛攤子,我不管了,你是當家人,我一天累死累活給你管著這個家,得到一個好沒有啊?兒子出事兒的時候,我哭了幾天幾天,眼睛都哭瞎了,你在哪裏啊?你在外頭花天酒地。有時候我真的想,我也是一個女人,我不是金剛戰士,我也需要有人能幫我,懂我!然而你呢?你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