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母此刻就更生氣,雙手叉腰:“嗬嗬,我一天累死累活,帶孫子又煮飯,媳婦活著卻跟死人沒什麼兩樣,不幫忙照顧孩子就算了,還在這裏嫌棄我做的飯菜難吃。難吃你怎麼不出去吃啊,你出去吃啊你!一天懶得連房門都不出的人,好吃懶做你有什麼資格說我的東西難吃?你有什麼資格指責我做飯不好吃?你說難吃,行啊,你自己去做飯。以後家裏的飯菜,你自己做吧,我要是吃現成的,保證給我吃什麼我都說好吃,絕不挑嘴!”
於東宇按著眉心,頭疼得不行。
“行了,能不能少說一句?”
於東宇大怒,打斷兩人出聲。
於母看向於東宇,一口氣還沒咽下去呢,要不是為了自己兒子,她還真得好好教訓這丫頭。
成天什麼事兒都不幹,就知道挑嘴,她倒是厲害啊,不知做,隻知道吃還挑!
“媽,你為什麼把我衣服脫了?你是什麼意思,讓我出醜是不是?”於東宇沉聲問。
讓自己赤身裸體出現在大嫂麵前,他臉上有光嗎?
於母道:“你自己看看你衣服上都是些什麼東西?我不是為了給你洗幹淨,不讓宋新月看到,我能脫你的衣服?”
於東宇不解,“什麼東西?怎麼不能讓她看到,我衣服上怎麼了?”
於東宇又坐起身,他大哥的衣服他穿著鬆鬆垮垮的,於東洋比他身體肥了兩個號。
於母看了眼兒子,沉著臉道:“什麼東西?鬼曉得是什麼東西,女人的口紅,臉上脖子上,還有你白衣服上,都是紅印子,你說這玩意兒給你媳婦看到,是不是得大鬧一場?你自己說,那是宋新月的東西?”
於東宇不說話,他在酒吧喝酒,確實有不少女人蹭過來。
但他沒有任何動作,自己沉浸在痛苦的失業中,自己還不夠痛苦的,哪裏有那些花花心思。
於母看於東宇沒說話,感覺這裏頭有事兒,但大兒媳婦又在這裏,有些話不好說。當即推了大兒媳婦進屋去,丟了句“你自己好好反省反省吧”然後帶上門出來。
於母坐在於東宇對麵,看著兒子:“東宇啊,你該不會真在外麵有人了吧?”
“沒有的事!”於東宇心煩氣躁的,倒頭又躺下了,手壓在額頭上:“你別跟宋新月亂說,最近都快煩死了。”
於母冷眼:“你快煩死了?有什麼可煩的?那你說說,你衣服上的唇膏印子是在從哪裏來的?好端端的,你們男人身上會出現這種東西,你說能是什麼東西,你說?”
於東宇沉著臉,低聲道:“隨便蹭的。”
“隨便蹭的?那也得是你跟人家有接觸,人家才能蹭你身上啊,你以為你媽傻啊?你是在哪裏給人蹭的,是在酒店還是在哪裏?你這酒又是在哪裏喝的,怎麼喝這麼多啊,你知不知道你這樣,人家宋家更有理由處置你了。”於母道。
“行了,你能不能少說一句,我不想聽這些,你去做飯吧,今天我在家裏吃,明天再回去。”於東宇道。
“好好好,你在家裏睡,你跟你爸睡床上吧,我睡沙發晚上。”
於母說著,隨後又問:“究竟是怎麼回事?東宇,你不是不懂事的人啊,為什麼衣服上會有這麼多口紅印子?”
“我說了,在酒吧喝酒,那些女的自己蹭上來的。我都這樣了,我能去招惹誰嗎?那些女人見著一個人喝酒的,都會往上撲,推銷酒的,隻要推銷成功一個,她們就有錢拿。你真當是亂來的?”於東宇歎氣。
“那你不要,人家還把口紅蹭你脖子上你臉上?你以為你媽活在古代啊?什麼都不知道?”於母道。
於東宇有些怒了:“媽!你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情況了,你兒子都失業了,現在一無所有,你說我有那個心思去野?你就別操心了好嗎?我現在夠煩夠累了!”
於母一聽,嚇了一跳:“失業?什麼叫失業啊,你被宋劍橋那人開了?”
“解雇了,今天一早下發的通知,解聘元副總、梁秘書還有我的職位。嗬!白白幫了他一年多啊,這一年多為了這個公司,我每天生不如死的撐著,到頭來,就隻是給他做嫁衣而已,解雇了,原來的太陽雨體育用品公司也沒了,全都歸他了。宋家人真是打得一手好牌啊,嗬,嗬嗬!”
於東宇臉上幾近嘲笑,躺在沙發上,生無可戀。
就因為這個位置,他不眠不休的往上爬,終於快要站穩的時候,那個人回來了,一腳將他踹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