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千舟道:“離婚不行,那就不離婚,改變現狀。你要心狠一點,調教你老公,讓你老公能關心你一點。家是你們兩個人的,不是你一個人的,如果他夜不歸宿,你也跟他一眼,最後他會著急的。”
王毓文擰眉:“夜不歸宿?那我可不敢啊,而且婆婆還在家裏呢,我不敢夜不歸宿。”
段婷婷說:“你都準備離婚了,離婚那就是撕破臉皮啊,你都已經做好這個準備了,那為什麼還不能破釜沉舟一次?”
王毓文無言以對,但頓了頓,她說:“我老公是做生意的,他本來就是三天兩頭的不在家裏啊,這個,我怎麼能做得到跟他一樣?我做不到跟他一樣的。”
段婷婷張張口,好像確實是這麼回事兒。
彭誌峰是生意人,就得走南闖北的做生意。
就沒有固定在哪裏可以做成生意的,這年頭,酒水生意也不是那麼好做了,又人到中年,想必壓力也大。
“他壓力也大,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幫他。特別是這兩年,頭發都快掉光了,都禿頂了,我幫不了他,還給他在家裏添亂嗎?”王毓文道。
“你呀,壓根兒就不想離婚,口口聲聲都為你老公辯解,那你就繼續在家裏呆著唄,我感覺你應該也瞞享受的。”段婷婷道。
劉千舟又不說話了,王毓文簡直就是庸人自擾的典型。
這種人固執得要命,她是想問你的意見,可你說的意見,人家壓根兒不聽,白浪費口水。
所以劉千舟就佩服段婷婷啊,明知道王毓文不會聽,她還堅持不停的說。
王毓文忍不住又喊劉千舟:“千千,你覺得呢?”
劉千舟抬眼,“什麼?”
“我是該離婚呢,還是怎麼樣?”王毓文問。
劉千舟笑道:“我不知道,不過你可以問婷婷啊,我的想法跟你不一樣,我也沒經曆過你那樣的生活。所以,提的建議也不一定對。”
王毓文說:“你是我們宿舍最聰明的人,我就想聽聽你的意見。”
段婷婷在一邊兒慪死了快,合著她剛才幫這女的分析這麼半天,人家壓根兒沒聽啊?
“那什麼,王毓文,你別忘了千千是豪門少奶奶,你覺得她可能站在你的角度為你著想嗎?不可能是不是?她是高高在上的豪門少夫人,你呢?別說你了,我的生活,她也感受不到啊。所以啊,我們這些普通小市民的生活,就不要問千千了,她是在那個雲端上的人,你問她的意見,不就是為難她媽?”
段婷婷輕哼,難道還聽不懂劉千舟的意思?人家意思已經說得很明顯了。
段婷婷倒是看清楚了,王毓文是百分百想巴結劉千舟,可劉千舟是真對王毓文失望了,並不想多說話,對於王毓文的生活,劉千舟也不感興趣。
就憑你曾經背後那麼嚼人舌根,人家憑什麼要幫你想辦法?你不是搞笑嗎?
王毓文頓了下,隨後歎息:“是啊,千千無法理解我們的辛苦。我今天出來,就是想請你們幫我想想辦法的,看來還是沒有結果啊。”
“你要下得了決心,什麼事兒不能做完?而且千千剛才也說了,你要下定決心。要麼就離婚,要麼就讓你老公改變。”
段婷婷無奈道:“我們家紀寒亮一開始也不是那種很體貼人的啊,家裏麵婆婆燒了紅燒肉,最開始我進紀家的時候,我老公也不會體貼人,肉一上桌,自己就開吃,好吃的自己狼吞虎咽的就吃了,自己吃個半飽,才想起還有老婆,還有媽在。但是現在不一樣了,現在他也會主動給我們夾菜,好吃的先留給我,然後才是自己。這些都是需要你來調教的,知道嗎?不是所有男人生下來就是情聖,男人情商都低,你根本就別指望他能幫你什麼?把你放在眼裏,你得自己調教。”
王毓文聽愣了,好大會兒才問:“可我怎麼調教呢?你是怎麼調教的?”
“怎麼調教,那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你自己想要他變成什麼樣的人,你就把他調教成什麼樣的人,明白嗎?比如他不關心你,你就多提醒他,你需要關心嘛,多提醒幾次,他不就記得了?你永遠都是一副忍氣吞聲的樣子,人家怎麼可能關心你?再者,你的忍氣吞聲,也隻有你自己過得憋屈,他自己是不會有感覺的。你自己憋屈死了,他還覺得你一天在家裏帶孩子舒服得很。又沒要你出去掙錢,又沒要你出去上班,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