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江原創網首發巨大的舞台,白色綾羅,鋪滿,恍至仙境,紅色綢緞兩旁垂落,平添喜氣。
雖然今時已是寒霜之際,台上的女子們仍著衣甚少,真可謂勇氣可嘉。
不遠處,六道身影站立在翠紅樓二樓的閣台上,甚是顯眼,耀人奪目,吸引了無數原為觀看選美而慕名而來的觀眾。
六人一站,站盡了風華絕代,讓樓下台上的鶯鶯燕燕不免黯然失色。
藍瀾今天一身白袍輕紗男裝,使得原本就精致的五官更襯柔美,英俊非常。
台下早已生出躁動,紛紛議論是哪家的小姐公子。
“別一副死爹死娘的樣子,你看今天多熱鬧啊。瞧,他們都在看我們呢,好歹笑一個啊。”一青衣女子以袖半遮麵,眉梢帶笑,扭動腰肢,緩緩靠近身穿黑衣的男子。
換回來男子一記瞪眼後似乎笑得更開心了,伸出食指在男子額上嫵媚一點,故意嬌嗔:“死樣。”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讓台下的人聽見。
“哼,如此打扮,著實讓人惡心。”
“呦~瞧你日日黑衣,扮演烏鴉就漂亮了啦。”
“總比你男扮女裝的好,人妖。”
“要不是主上說過‘盡興尚可,切勿暴露身份’,我何必費那心思”眼角瞟到藍瀾,“再說,那還不有個女扮男裝的麼...”被提名的藍瀾驚了一驚,羞紅了臉。
“夠了,鬆楓,多年不見,難得相逢不該傷和氣。”一旁,司衣將目光從對麵的舞台上轉回,說。並向藍瀾投去一個安慰的眼神。藍瀾的臉更紅了。
閣樓上的一來一去,在外人看來,卻像是情侶間打情罵俏,一派和睦的景象。
鬆楓正要還嘴,底下鑼鼓聲霎時響起,震耳欲聾,觀眾席間也騷動起來。原本備受矚目的六人就這樣被華麗地無視了。
“何人有這麼大的排場?”罌粟蓮習慣了被矚目,如今被忽視,敵意頓起。
“慕紫姑娘!慕紫姑娘...”台下整齊統一的呐喊聲像是事先排練好似的響起來。
“哦?慕紫?”鬆楓若有所思。
“你認識她?”罌粟蓮雙目瞳孔猛地放大,立馬向鬆楓看去。
“當然...哦不...不認識不認識”鬆楓連忙擺手,露出一副討好的狗腿樣。憐香惜玉慣了,對待女人他終究沒有辦法。
一隻小手拉著她的裙擺搖了搖,“蓮姐姐,你不要那麼凶嘛,冥塑想聽鬆楓哥哥講故事...”罌粟蓮望著冥塑可憐兮兮的樣子努了努嘴。
“她在我心中是怎麼也比不上蓮姐姐的,蓮姐姐好不好嘛~”受不了冥塑的惡心耍寶,罌粟蓮雞皮疙瘩撒了一地,迅速趴開冥塑的小手甩至一邊,極力控製想要痛扁冥塑的心情,盡量平靜地說:“隨便你們。”
隨即,冥塑偷偷向藍瀾做出一個得逞的手勢,免不了一陣得瑟。滑稽可愛的樣子逗得藍瀾“撲哧”笑了。
“咳咳...”鬆楓清了清嗓子,正準備發表他的演說。
“慕紫姑娘出來了!”不知誰這麼喊了一句,頓時,鴉雀無聲,所有人都屏息靜待。鬆楓剛想要表現的闊談,在這樣的氣氛下也不得不往肚裏生生咽了下去。“紅藕香殘玉簟秋。輕解羅裳,獨上蘭舟。雲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歌聲婉轉遼遠,甚是動聽。不約而同地,所有人的目光都追隨著天空緩緩飄落下的那抹倩影。左手執一把古琴,右手隨意撥弄彈唱。仿若仙人過境,至幻至美。
幾乎在場的人都被驚呆了。逐漸地,雙眼失去焦距,直至,淪陷。
藍瀾的眼前也變得越來越模糊,司衣發現了不對勁。霎時殺氣在周身籠罩起來。其餘五位感覺到司衣的氣場突然地更變,自覺地警惕起來。
“攝魂決!”鬆楓吼道,“琴聲,是琴聲!”
司衣眼裏閃過戾氣,望向慕紫,提速向台上衝去。
“我來幫你。”冥祁隨後跟上。
剩餘的人,圍成了一個圈,把藍瀾護在了裏麵。
“真令人不省心。”罌粟蓮一直憋了口氣,尋求發泄,不免鄙夷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