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隻要你放我出去,我什麼都聽你的。”
宮銘被嚇得眼淚都掉了出來,他覺得眼前這個年輕的女子很可怕,雖然沒有看到她的臉,但是紗帽後,有道凜冽的寒芒穿了出來。
虞莫盈拿著銀簪在宮銘臉上一邊劃動,一邊說道:“你上次在盛意賭坊殺的是慕容家的小少爺慕容風。”
“不是,那個人隻是無名的市井小卒,怎麼可能是慕容風。”
原來這宮銘的腦子還算清醒,知道自己做的事。
虞莫盈厲聲說道:“我剛剛跟你說的話,你都忘了是不是!”
被她這麼一恐嚇,宮銘才醒悟過來,“對,我殺的是慕容風。”
“嗯。”虞莫盈像是對他的回答感到滿意,繼而又說道:“兩天後,你去虞府,把這個事說出來。”
“好......好,兩天後,我去虞府,說我殺了慕容立。”
眼中透露出求生的欲望,宮銘忙應承下來。
虞莫盈聽後,就把蠟燭滅掉,走了出去。石門闔上後,暗室中又是一片黑暗。
你真當我傻嗎?說我殺了慕容立,那我怎麼可能還有活路。你一定想不到我這隻要殘廢的手還能使出力氣偷你的東西。
猙獰的麵孔上,一絲奸笑油然升起,宮銘疼得幾乎要抽搐的手裏握著一塊玉佩,摸了摸,上麵好像還刻著一個字樣。
虞莫盈回到虞府的時候,虞莫瑤已經回來了,因為虞振遠被人發現了,也不得不回來。
落儀坊的事,沒過多久就傳到了虞施耳裏,他氣不過家裏有三個人都出去丟人,尤其是虞振遠,提前回來不說,還在外頭呆著。
盛怒之下,虞施把他們三個都關進了祠堂,虞振遠住一個房間,虞莫瑤和虞莫盈住一個房間。
可是,不到半天的時間,虞莫盈和虞莫瑤在祠堂的房間裏就起了好幾回爭執,虞莫瑤還把自己的頭都撞破了。
虞施開始深深地意識到讓這兩個女兒在一起是絕對不行的,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兩個人就會爭起來。所以,他隻好提前結束虞莫瑤和虞莫盈的受罰時間。
虞莫盈走出祠堂的時候,看守祠堂的胡媽媽還友好地提醒她以後少跟虞莫瑤這種人計較,而虞莫瑤走出祠堂的時候,她則是冷眼相待。
原來三個人被關進去後,大夫人就先送來了錢財,叮囑胡媽媽要好好“關照”虞莫盈;而虞振遠一回來,就被罰進祠堂,二夫人更是把虞莫盈當佛一樣供著,再心疼,也還是送了些錢財給胡媽媽,讓胡媽媽特別“關照”虞莫瑤和虞振遠。
這個胡媽媽呢,把兩邊的錢財都收了,卻隻聽了二夫人的話,盡情地虐待虞莫瑤,挨板子什麼的都讓她上,虞莫盈則是吃香的喝辣的。因為以前虞莫瑤脾氣囂張的時候,一個心情不好,就會對他們這些下人拳打腳踢,六姨娘對他們卻是能幫就幫。
現在,虎落平陽被犬欺,虞莫瑤是隻萬人嫌的破鞋了,胡媽媽就要把往日裏受的氣都討回來。而虞振遠還是有光環纏身的大少爺,她暫時不好對他下重手。
虞莫瑤一回去就跟大夫人哭訴,胡媽媽是老夫人撐腰,大夫人不好去責怪她,隻能想到拿六姨娘出氣。可是,六姨娘已經被送到雲翠山莊了,雲翠山莊雖然有她的人,但也不能立馬折磨六姨娘讓她解氣。好在虞莫瑤跟她說,在虞振遠走後,她爭取到了江吟雪,可以在虞振遠的生辰宴會上,給他一個驚喜,這樣一聽,大夫人的心裏才舒服了些。
虞莫瑤,這算不算因果報應呢?虞莫盈回到曇園,心中還在嗤笑在祠堂發生的事。
紅杏抱著一隻雪白的鴿子過來,放到桌上,說把錦兒調來曇園真是個明智的決定,她一直在盯著錦兒,終於逮到時機,截下了這隻信鴿。
一張紙條被綁在信鴿的腳下,虞莫瑤把那張紙條解下,看到上麵寫得是“近況如何?”
她也馬上讓提筆,模仿錦兒的筆跡寫了張“一切順利,所有計劃皆可實施”的紙條,再把信鴿放回去。
深夜時分,信鴿又撲簌著翅膀飛到了窗欞上。
“把它宰了。”
虞莫盈看完璃妃的回信之後,毫不猶豫地把紙條放在燭火上燒掉,這隻信鴿的利用價值也就到此為止了。
虞振遠的生辰宴會如期而至,大夫人為了強調自己兒子的功績,一雪前恥,特地搞大了排場,將呈都所有的豪門貴族能請的都請了來。她可是要讓別人都看看,外界傳言的,正房示弱都是假的。她還是虞府的主母,她的兒子是三品武威將軍,有著顯赫的戰績。
因此,虞府這一天張燈結彩,門庭若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