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真巧!明明是你們自己掐好時間點過來的。
虞莫盈也以一張笑臉相待,“二姐親自為母親送藥湯,我替母親謝你都來不及,怎麼還會拒絕呢?而且,以後啊,我還要多仰仗二嬸和二姐。”
哼,你也知道你也靠我和我母親。虞莫妍心中不悅,一臉笑意地隨著虞莫盈走了進去。
“二姐,你不把藥湯放下,是要親自服侍母親嗎?”
見虞莫妍拿著藥湯,遲遲不行動,虞莫盈佯裝疑惑地問道。
“嗯。大伯母現在的樣子,看得我很難受。不親自服侍,我的良心過不去。阿盈,你可以幫忙扶起大伯母,讓她坐好嗎?”
虞莫妍不著急,用纖纖玉手,慢慢地把托盤放下,再慢慢地把盛有藥湯的瓷碗拿起來,慢慢地前往榻邊。
虞莫盈心裏嗤笑道,難受、良心,你虞莫妍演的可真好。而且春喜跟雙兒這些丫鬟都在外麵,你不叫她們,偏讓我扶?你要這麼做,我也不能讓你們母女是不。
“當然可以啊。”虞莫盈二話不說,就去拉大夫人,真是想要把她扶起來坐好。
“哎呀。”虞莫妍見狀,腳步忽然挺住,拿著藥湯的碗一抖,藥湯就快灑出來。
虞莫盈卻快步地去把碗拿住,安好地放在虞莫妍的手中,另一隻手則握緊了虞莫妍的手腕。
這一下過後,與剛才慢吞吞的動作迥異,虞莫妍立馬加快了速度,走到大夫人床沿邊,就想把藥湯倒下。
而虞莫盈卻是緊抓不放,護在大夫人身前。
虞莫妍心中冷笑,及時地將碗倒扣過來,把藥湯從自己蔥白的手腕上澆下。
然後,藥湯的碗“砰”地落到了地上,摔出殘片。
虞莫盈一看這局麵,心想,是哦,虞莫妍比虞莫瑤高明之處就在於,她不會明著針對你,但是使用起苦肉計來,她比誰都厲害。
果然,碗一碎,虞莫妍就想開口大叫。
可是,虞莫盈已經在她還沒發出叫聲前,伸出手一把扼住了她的喉嚨,另一隻空閑的手則擒住她沒被燙傷的那隻手。
虞莫妍被掐得一口氣上不來才,麵色通紅,眼神裏慌亂不已。
虞莫盈湊近她,微微一笑,“二姐放心,我的力氣還不夠掐死你。”
“哎,母親,二姐也是一片好心。你這是何苦呢?”虞莫盈順勢發出一句感歎的話,還被音量大大地提高了。
她這話是說給外麵的人聽的。
屋外的春喜、雙兒等人聽到碗被摔碎的聲音時,本來是想進來看看情況的。後來聽到虞莫盈那麼說,以為是大夫人又在鬧脾氣,不願意配合喝藥,把藥全都吐出來,用舌頭把碗頂到一邊去了。因為大夫人已經不是第一次這麼做了。
“二姐,做戲就要做戲,弄這麼點小傷,不疼不癢的算什麼?”
虞莫盈的眼裏掠過一道冷光,她將右手暫時拿開,拿起榻邊那碗原本給大夫人準備的小米粥,利落地扣到虞莫妍的麵門上。
滾燙的小米粥直到現在都還沒有涼卻,都被灌進了虞莫妍的嘴裏,鼻子裏。沒灌進去的和被她吐出來的,就順著她的下巴,流到衣襟上。
瞬間,虞莫妍的那件白色大氅就被小米粥汙染了,她的咽喉既被扼住,又被灼傷,隻能發出微乎其微的嗚咽聲。
她的眸中有一汪湖水蕩開,差一點,就能夠溢出來。
看著虞莫妍這副模樣,虞莫盈隻能恨自己不是個憐香惜玉的男人。
“二姐,你這種眼神還是留著,以後給別的男人看吧。”
虞莫妍一聽,很是羞憤,也不顧手腕上的傷勢,跟虞莫盈拉扯,還把手抬到虞莫盈的頭上,拔下她的發釵,想把發釵刺到虞莫盈的脖子裏去。
頓時,虞莫盈的青絲半散開,呈隨意狀披在肩上。
隻是,虞莫盈已經鬆開了扼住她喉嚨的手,搶先一步,一把奪過她手裏的發釵,用力把她推到地上。
虞莫盈眸光清亮,語聲冰冷,“你剛才是不是想把春喜她們叫進來,說我逼母親喝藥,你見了不忍心,就把碗搶了過來,結果你被燙傷了。然後,讓二嬸過來,將我毒打一頓,最後,派人送點膏藥來安撫安撫。這樣,我就會做一隻更聽話的狗了是不是?”
她的聲音愈發凶狠,虞莫妍不是首次幹這樣的事了。前世,她在元宵燈會上時,虞莫妍就設計讓她觸犯了陳尚書家的小姐,而後又出來做好人。
臉上布滿了小米粥的殘渣,紅潮還沒有退去,虞莫妍捂住自己的喉嚨,用手肘支撐著地麵,一邊幹咳著,一邊往外挪動。
“你呢,回去告訴二嬸,按照原來的計劃進行,就沒事。要是中途還想些別的心思,我也不會手軟!”
虞莫盈晃動著手中的發釵,像是在想著要不是在虞莫妍的身上劃幾下。虞莫妍隻得雙手捧住臉部,一個勁地憋足了淚水,顫抖著身子,表示她的臉很珍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