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莫盈如此熱情地招呼,獨孤昀自然是不敢坐的。
不過,虞莫盈根本沒有打算理會他,她淺笑道:“獨孤天師,你知不知道那些讓你夢寐以求的兵器圖都在哪裏嗎?”
獨孤昀的眼眸亮了數分,隨即,又黯淡下去,虞莫盈現在告訴他好像也沒有用了,他已經預感到今日是不太可能從她的手裏逃脫。
隻見虞莫盈側對著他,手指撫過茶杯的邊沿,語聲細細,“那些圖,後來,就被放到了貴府中啊。”
“什麼?”獨孤昀以為自己聽錯了。
“獨孤天師,我沒說錯。兵器圖是被放到了你的府中,隻是,你自己眼拙,一直在外邊玩,都不回家。”虞莫盈的眼眸中浮現出了幾抹諷刺的意味。
“可是,東西放久了,總是會被人知道的。恰巧,陛下今天就得知了那些兵器圖的下落,派人去封了你的天師府邸,把兵器圖全都搜走。你再清白,也是洗不清了。”
虞莫盈一邊歎氣,一邊惋惜著。
獨孤昀的眼睛瞪得老大,他是奇怪,今日在禦花園,赫連羽煬本來不會直截了當地憑借著一副兵器圖,判自己死刑的。
估計在那個時候,赫連羽煬就聽人說了,所有的兵器圖都出現在他府中的事。
該死的,他多日沒有回府看,竟然出了這檔子事。
“虞莫盈,我算是栽在你的手裏了。”他眸色微凜,語聲中盡是憤恨。
他看了看虞莫盈,又看了看易非台,旋即,朗然大笑道:“但是,三王子,虞莫盈……你們這麼晚都在外邊共處一室,就是對狗男女。這麼晚,你們兩個都共處一室,定是非奸即盜。”
“可惜啊,渝王殿下戴了頂綠帽子,他都被蒙在鼓裏。”
獨孤昀就用這樣的說法來安慰自己,來抹掉心中的挫敗感。
虞莫盈似是猶疑地往後看去,她微笑道:“天師大人,你有一點說的沒有錯,這麼晚,我們在這裏,的確是非奸即盜。”
說著,她慢慢地走到獨孤昀的麵前,居高臨下道:“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我們兩個在簾子後麵都做了些什麼?”
獨孤昀啐了一口,“你果然就是個不知廉恥的女人。”
“獨孤天師還是等進去體會一番後,再下結論吧。”虞莫盈不再和他多說,易非台也快速地跟拎小雞一般,提起了他。
然後,獨孤昀就是被他丟進了簾子後方。簾子是被遽然闔上,頃刻之後,裏頭就傳來了獨孤昀生不如死的叫聲。
虞莫盈邀請易非台來桌邊坐下,給他倒了一杯茶。
她冷然瞥到簾子上,心道,獨孤昀也該是體會到什麼是心肺劇烈,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簾子後頭,可都是他平日裏最喜歡的那些孌童。
過去,他仗著權勢,隨意地從民間強搶孩童,今日,也是要償債的時候。
哦,還有,虞莫瑤的那份,也暫時先算到他的頭上。
在西夜國的地宮中,虞莫瑤曾經展示給她的那些大漠毒蛇,還有夜晚的狼,她也都按照嚴格標準準備了兩隻,隻能比虞莫瑤的更毒,更猛。
銅燈台上,一盞明燈已燃了許久,幾滴蠟油已是滴到了底座上。虞莫盈和易非台也坐著喝茶聊天。
屋頂上,則有渝王府的暗衛們在守著她。
獨孤昀的叫聲越來越大,到後來,變成了嗚咽聲,再到後來,連嗚咽聲都聽不到了。
虞莫盈問道:“要不是留他一截身子,讓你帶回西夜國。”
易非台擺手笑道:“不了,我挖出他的心帶回去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