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不想要他擔心,才拒絕了他的陪同。她在喝酒的時候,就服下了事先準備的。
那瓦片上的有毒酒液,也是冷煙寒遣人打碎酒壺後,她叫跟隨來的暗衛去抹上的。
雖然她隻是為了給自己造成中藥的假象,但是,還是肚子還是真有點痛的。
親王府的事,赫連煜得知後,就分外擔憂。
他都想要親自去親王府接人,結果,就看到虞莫盈自己做著親王府的轎子回來了。
沒等虞莫盈走過來,赫連煜第一時間就是走過去,長臂一撈,將她整個人都包到了自己的懷裏。
接著,赫連煜又跟紅杏詢問了虞莫盈在親王府的情況,紅杏跑使勁按照說沒什麼事之後,他也沒有完全放下心來。
“喂,這麼多人都看著呢?”虞莫盈的粉拳捶打著他的胸膛,嬌嗔道:“我真的沒事,不用把我當成病人來看。”
赫連煜細嗅她發間的清香,低語道:“本王沒有把你當病人,是把你當妻子,此生最珍愛的女人。”
說著,他便將虞莫盈打橫抱起,把她抱到了臥房。
聽著剛剛的那襲話,虞莫盈的心中頓時湧上了絲絲甜意,她聽得出,赫連煜的話中帶著的是一種期望和肯定。
回了臥房,赫連煜將她放到床榻上,從上到下給她檢查了一遍,終於確定她沒有受到任何的傷害。
“渝王府和親王府相隔甚遠,你這一天,在兩處往返,一定會累到了,本王讓膳房給你做點熬點燕窩補補。”即使是這樣,赫連煜還是讓膳房給她弄了點滋補的東西,才肯罷休。
虞莫盈感到十分吃驚,渝王府和親王府之間,不就隔了幾條大街麼,哪有那麼遠。
她的腿腳又不是有毛病,怎麼可能連這麼點距離都接受不了。況且,她都是坐在馬車和轎子上的。
不過,看到這個男人如此關心她,她的心裏頭倒是喜滋滋的,也就沒什麼,默默地承受了他給予自己的嗬護。
雖是晚間,但是膳房的效率還是很高的,一接到的赫連煜的命令,就馬不停蹄地給虞莫盈熬起了燕窩。
一個時辰過去,一盅血燕已是被熬好,盛了上來。
“阿盈,本王要跟你說一件事。”赫連煜將燕窩盅端過去,在床沿邊坐下,親自給她喂食。
他用玉質的勺子舀起燕窩,還不忘吹幾下,等到合適的溫度,才往虞莫盈的嘴裏送。
“嗯?”虞莫盈喝下一口燕窩,好奇地問道。
可是,赫連煜沉默了許久,似有話語衝出喉頭,又被他咽了下去。
他的眸光閃爍不定,看得虞莫盈直是心慌。
虞莫盈從來沒有見過赫連煜會露出這般神色,無論有什麼過不去的坎,他都是沉著冷靜的,不會自亂陣腳。
如今,他的這副模樣,連她都開始緊張起來了。
“怎麼了?是不是皇宮中又出什麼事了?還是華熙國那邊,遞交了戰書?”
她把能想到的事情,都問了一遍。
赫連煜一一否定,那些還不足以讓他心神不安。
“阿盈,今日,你去了親王府後,父皇就傳我去了皇宮,他要給我們許婚。擇日,他就會給你安排在北溟國的貴族千金身份,然後,皇宮中的人,就可以將你的庚帖拿去。”
“原來是這事啊。”虞莫盈“撲”的一聲,笑了出來,“我早就知道了。”
瞧把他緊張的!
虧得方才,她還以為是出什麼大事了。
原來,天不怕地不怕的渝王殿下,竟然會因為成親的事煩惱。
“你都知道了?”赫連煜麵有憂慮,他心中想著,他要給虞莫盈一個最為難忘的婚禮,可是,無論有怎麼想,都被他推翻了。
一是有皇家的禮製在那,成婚的儀式都要按照禮法來,二是他總覺得,這樣那樣都不完美。
這跟平時運籌帷幄的他,相差得太多了。
虞莫盈笑得越來越大聲,到最後,肚子都要笑疼了。
赫連煜的眸色漸黯,這個丫頭,他在為婚禮的事思前想後,她倒笑話起他來了。
看他怎麼處置她。
赫連煜的唇角微揚,趁著虞莫盈捂住肚子的時候,手已繞到了她的胳膊彎,在她的腋下和腰部都撓了起來,就像逗小貓一樣。
虞莫盈實在受不了,隻地是不住地求饒,但是,赫連煜沒有絲毫想放過她的意思。
這一整個晚上,房間裏的燈火就沒有滅過,笑聲也沒有停止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