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莫盈推著她的胸膛,撅嘴道:“誰說要嫁給你了。”
“你都已經是本王的女人了,你還敢不嫁給本王?”
“誰說是你的女人了,就一定要嫁給你。我還沒有忘記,你那天在西苑時,是怎麼給我白眼看的。”女人都是愛記仇的,虞莫盈也不例外。
“等明兒個,我帶易非台去給陛下治完心病,我就跟著他去遊山玩水。”
“你試試?”赫連煜的眼眸中遽然迸發出道道冰錐,讓虞莫盈一下子就清醒了數分。
她馬上調整了顏色,拿杯酒送到他的嘴邊,“我說笑的呢。來,消消氣。殿下,你大人有大量,千萬別計較。”
惹了赫連煜生氣,後果肯定會嚴重。這點自知之明,她還是有的。
赫連煜抿了一口,漫不經心道:“本王若是偏要計較呢。”
“那我賠禮道歉。”虞莫盈的一雙亮如星辰的眼眸忽閃忽閃的。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哦。”赫連煜的唇角微勾,虞莫盈猛地點頭,他將她打橫抱起,“道歉不能隻用說的,要用行動來證明。”
在虞莫盈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抱著她,飛速地來到了親王府外的馬車上,又讓車夫飛速地將馬車駛到渝王府。
虞莫盈倒抽了一口涼氣,心中知道今晚必定不會好過了。她狠狠地咬了咬,行動就行動,她怕什麼。
“那今晚,由我在上吧。”
說出這句話後,她的臉上有莫名的紅潮湧過,她的眼眸更是在躲閃著赫連煜。
赫連煜稍稍地愣了一瞬,而後,便是很滿足地勾起了唇角。
這個丫頭,看起來那麼羞赧,原來還有那麼大膽的時候。
他倒要看看,她的大膽能給他帶來什麼驚喜。
夜半三更,渝王府,月明星稀,偶有烏鴉啼叫。
“阿盈,你行不行?”金絲軟紗帳下,看著滿頭大汗,青絲披散在他胸膛上的虞莫盈,赫連煜未免有點質疑。
虞莫盈已經是連手指頭都動不了,她沒有想過,主動做那事,居然會那麼累的。
可是,她是最受不得激的。聽了赫連煜的話,她連著喘了好幾口氣,“你不要說話。”
接著……
半個時辰後,赫連煜歎氣道:“算了,還是本王來吧。”
“還是別來了。”虞莫盈無力地趴了下去,這回,她是真的覺得沒有一丁點的氣力。
“不行。”赫連煜鄭重地提醒。
虞莫盈簡直是要欲哭無淚,她當時救不該逞強,一時興起,說出了那樣的話。
以後,得盡量讓著他才行。
整整一個晚上,虞莫盈都沒有好好睡過。
同時,宋府那邊,賓客也散得差不多了。
喝得爛醉的宋楚天早就被人扶到了新房,他吐了好久,才算是緩和過來一些。
紅羅帳下,冷冰心的頭上仍然蓋著紅蓋頭,她規規矩矩地將雙手疊好放在膝蓋上。
明明是很久的夫妻了,她這一次卻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緊張。
“冰心,今晚,我是太高興了,你別怪我。”金銀絲線交錯的喜服刺著宋楚天的眼睛,他有些抱歉地說道。
卻見紅蓋頭隨著冷冰心的頭搖晃著,宋楚天心中一喜,便從喜娘手中接過玉如意,將紅蓋頭挑起。
喜燭在不停地滴淚,冷冰心嬌豔欲滴的臉孔,含羞帶怯。
“冰心,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嗎?”宋楚天支走喜娘,他坐在了榻邊,拉著冷冰心的手,說起了陳年往事。
冷冰心點著頭,眸子中,有晶亮的光芒在閃爍。
她初到西夜國找尋親生妹妹時,孤身一人。
那個時候,她是靠著給馬戲班馴獸為生。有一回,因為班主的疏忽,一隻老虎把籠子咬斷,跑了出去。
在老虎快要把看客咬傷時,她拿起自己的馴獸鞭,猛抽了過去。
人是沒有傷到,可是,由於那一鞭,老虎發怒了,轉身就要咬她。
就在那時,宋楚天經過,他一個縱身從馬上躍下,與老虎博弈許久,總算是將老虎製服。
從此,他們算是認識了。他帶著她告別了馬戲班,隱姓埋名地在西夜國的沙山下過活。
“冰心,你真的隻是馴獸師?”宋楚天盯著她,眸中有炙熱的火焰,冷冰心不解地“嗯”了一聲,他便道:“那你這個馴獸師這有兩下子,將我也馴服了。”
“馴你跟馴獸有區別嗎?”冷冰心“噗嗤”地笑道:“你也是一隻野獸。”
宋楚天的劍眉瞬間上挑,今日的冷冰心在他的眼中,比初見時,還要美豔。
不知何時,紅羅帳已被悄然放下,喜房中唯有情人間的囈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