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似溫婉幽雅,柔情似水,可是,她卻比任何一個女子都心狠,他每一天都想把她的心挖出來看看,到底是否是那般的鐵石心腸。
然而,他又頓感迷惑,對於赫連煜,她卻不似那般心狠。
“虞莫盈呢?她在哪裏?”突然間,赫連澤回頭,用質問的語氣說道。
他的一雙桃花眼中,有無盡的光彩流露出,一身緋紅的衣袍襯著他的神采。隨便一個女子見了,隻怕都會被他的風華所迷住。
他想看看,那個一直被自己當做對手的女子,在這個時候,是不是該在暗處,看著自己的笑話。又或者,他的心中是有另一番的期待。
“本王的王妃,自然是在本王的府中。”赫連煜語聲凜冽,身上所透出的是睥睨天下的王者之氣。
他所吐出的話語中,仿佛天生就帶著一股子淩厲的霸氣,無人敢不聽,無人敢不從。
赫連煜說完這句話,他就回到了馬車上。
“回府。”他即刻令人頭也不回地趕路。
而赫連澤自是被兵士們押解走,等待著他的是暗無天日的天牢,甚至是鮮血淋漓的刑場。
即便是在這樣的時刻,赫連澤始終沒有將頭顱低下,他的臉麵上所映照著的依舊是一如既往的閑然之氣。
此時,寧王府被朝廷的人馬搜了個底朝天,一輛青綢馬車停在了府外。
“王妃娘娘,都找過了,那個男的已不見了。”一個負責搜查府中閑雜人的侍衛跑到馬車邊說道:“但是,屬下從他的房間裏搜出了這些東西。”
說著,他將手上的一個來不及被人帶走的包袱遞了過去。
紅杏接過包袱,把它送到了馬車裏的虞莫盈麵前。
纖長的手指撫著包袱,凝視了許久,虞莫盈緩緩地將包袱打開。
肚兜、褻褲、月事布……裏頭的東西是一些女子日常用的物事。一枚螺黛悄無聲息地掉落在了她的掌心,虞莫盈的眼眸似是被一層霧氣蒙住。
也許她早該猜到那個穿月白色衣袍男子的身份。他不是什麼男子,他就是曾經在華熙國煊赫一時的宮家三小姐宮如玥。
從什麼時候起,她跟宮如玥已經到了這種對立的地步,使得宮如玥不惜站在蕭燁那一邊,也要來對付她。
虞莫盈的心中百味雜陳,可能她們誰都沒有錯。
她最後看了一下那枚螺黛,就將包袱係好。在宮如玥的心裏,一定是很懷念女兒家的裝扮,可是,究竟還是仇恨讓宮如玥犧牲了那麼多。
“走吧。”虞莫盈輕聲說到,隨後,車夫就準備啟程。
而對於被關押在寧王府中的虞莫瑤,她也沒有興致再去管。當時,她在廣雲庵問虞莫瑤關於寧王府中可疑的人時,虞莫瑤猶豫著,還是跟她說了假話。
她一開始就明白,依虞莫瑤對富貴的留戀,對自己的仇恨,虞莫瑤是不可能真心向著自己。而到了在廣雲庵的時候,她就更是肯定虞莫瑤的首鼠兩端。
如果虞莫瑤沒有背叛自己,她是可以考慮給她一個衣食無憂的未來,但是,對於背叛了自己的虞莫瑤,她是不會有一點的同情心。
待虞莫盈回到了攝政王府,赫連煜還沒有回來。
“你別跑,把我跟我說清楚!”
虞莫的前腳剛剛邁進了門檻,就看到了阿裏娜手上拿著一件具有藍田國風格的衣裙,在追著容承,竟然追到了王府裏。
阿裏娜跑的上氣不接下氣,可見是累的有一段時間了,她的餘光瞥見了虞莫盈後,臉上便是綻放出笑容。
“阿盈,你幫我評評理,看是不是他的不對。”阿裏娜舉高了手中的裙子,上麵追著一些閃閃發光的銀珠,“你們這不是有比武招親這個說法的嗎?”
“是,隻是,比武招親跟裙子有什麼關係?”虞莫盈也搞不懂了。
阿裏娜則是理直氣壯地說道:“上次,他跟我在廣雲庵那邊比試輕功,他比輸了。按照你們的規矩,他就是得娶我。我也將他當做是未來的夫君了,就把代表我心意的衣裙送給他,讓他送一朵花給我。”
“在我們那邊,女子送男子自己心愛的衣裙,男子回贈鮮花,是許下終身的表現,但是,他居然賴賬了,說那不算數。”阿裏娜氣得都在跺腳了。
虞莫盈頓時訝然,她似是不能相信,向容承問道:“阿承,你真的輸了?”
容承的輕功,可都是有目共睹的,他能輸,要麼是阿裏娜真的太厲害,要麼是他自己放水。顯然,她是相信後麵那種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