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並不是我家,而是一個很簡陋的小屋子,是用樹幹和茅草建成的,屋子裏隻有一張床,一床被子,一張用石板和石塊支成的桌子,一個碗,一個做飯的鍋,一雙筷子,再也找不到其他東西了,難道哥哥這幾天就在這兒?真委屈他了。
“安全了。”他的聲音很好聽,就像是細流彙於空穀,幽深而有穿透力,隻是,不是哥哥的聲音,原來,救我的那個人不是哥哥!
“你是誰?你為什麼救我?”他一直用黑色的布遮著臉,和我一樣!我開始觀察他,一身黑色的衣服,高高的個子,結實的肩膀,隻是,他的眼神,幽幽靜靜,讓人發暈,像兩泓深潭,他好像一個人。
“你不用管我是誰,你沒事了,可以走了”他聲音冰冷的,就像幻冰城的冰一樣。
我站起身在他的轉身的時候扯下了他的麵紗,麵紗扯下的那一瞬間,我的血液都凝固了。
“太子!怎麼會是你?!”我憤怒的咆哮著。
“他不是太子。”他暗淡的眼神真讓人憐憫。
“你在說什麼?”我吃驚地問他,問眼前這個和假太子擁有相同麵孔的這個人。
“他隻是一個巫師,因為父皇昏庸聽信讒言,讓一個巫師了就是現在的太子教我巫術,父皇說有了很高的巫術才可以壓倒一切,可是,這個巫師野心很大,但他懼怕父皇,因為父皇也是個很強的巫師。於是就拿我出手,就在幾個月前,他在我的飲食裏下素聞,但是我早有防備並沒有吃,我我將計就計,他見我死後還不罷休,在我的左臉上狠狠劃上一刀,然後把我的屍體扔在這荒地上,幸好,他由於大意沒有埋我,所以我才可以活下來。”他的平靜,就像是在說別人的故事。
“你是和他作對,所以救了我?”
“對,當我看見他發的布告時,我很吃驚,因為他練得巫術是不近女色的,所以,我一直跟蹤他的隊伍,直到救了你。”
“謝謝你。”
“不用謝,舉手之勞。”當他把左半邊臉也扭過來時,我發現,他左臉上的刀疤像是一條大蜈蚣爬在臉上,好恐怖,但他所具有的皇家氣質卻絲毫不減。
“為了報答你對我的救命之恩,我決定幫你消掉你臉上的疤。”
“不用開玩笑,姑娘怎麼會那種本領。”
我沒有說話,說話舉起右手,我的頭發重新變成藍色,眼睛發光,我感覺得到,我的靈力比以前強了許多,我的變化讓他大為吃驚,強烈的光線使他睜不開眼睛,我念動靈語,右手指尖發著奇異的藍光,當我的手指從他的臉上拂過的時候,他顫抖了一下,我知道是我的指尖太涼了,他臉上的疤化作水滴從他的臉上劃過。亮光消失了,我又變成了凡人的樣子,我拿出鏡子在他臉前,我讓他睜眼看看,他眼睛瞪得好大,很震驚的樣子。
“姑娘請問是什麼人,怎麼會這麼精湛的巫術?”他的眼睛裏滿是厭惡。
“什麼巫術?那種東西我才不學,我是神,是幻冰城的公主,我所用的靈術,不是什麼巫術。”
“幻冰城?我怎麼沒有聽說過,神?這世間怎麼會有神?”
“也許幻冰地在另一個世界吧,你們凡人到不了的地方,自然不會知道。我真的是神,要不然你怎麼解釋剛才的景象?”我眨著眼睛看著他,他的長相恐怕在世上僅次天哥哥吧,他沒有回答,隻是淡淡地說了一句:“你的眼睛好漂亮!”他幽深的眼眸中流露出的是溫柔,使我覺得好不自在,也許是因為“太子巫師”的原因吧。
每天看著日出與日落,突然想到可以和哥哥一起這麼的平凡有多好。一間房,一張床,兩副碗筷,就夠了。平淡的幾天,好像平淡了一輩子,在這裏我好像知道了我的夢,我想要的不就是這樣和太陽同起同落。不用在乎什麼,隻要自己開心。可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這些便不是我的。
“姑娘,外麵的風聲已經不緊了,姑娘有什麼打算?”釋索還是麵無表情,好像從來都不會笑似的,突然想起來哥哥好像到凡間也沒有笑過,難道在這裏男孩都不會笑嗎?
“你別叫我姑娘了,我有名字的,我叫露蓴。”我對他說,他冰冷的麵孔已經打消了我對太子巫師的記憶。
“露蓴?好特別是名字。”
“我想先回到我家,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你的這個住所實在有點太簡陋了。”我急於回去看看哥哥是否已經回去了。
“我?可以嗎?”他驚訝地看著我。
“怎麼?不想去嗎?”
“我已經很長時間不知道‘家’的滋味兒了。”他的眼睛充滿期望,隻是,麵部還是那麼冰冷,說話的聲音是那麼冷淡,淡的讓人發冷。
..
“露蓴,你家裏沒有其他人嗎?”他來到我家,家裏真的很冷清,除了我們倆,看不到一絲絲生機。
“不,我還有個哥哥尹瓴軒,不過,他為了救我,被壞人抓起了,到現在都沒有消息。”我低下了頭,看著腳尖,好像受了多少委屈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