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花巷的路口,婧軒喬裝打扮穿了男裝悠悠的站在那等斕伊。
剛一回頭,兩個小流氓圍住了婧軒,一臉的猥瑣:“小妞,長得不錯呀,陪陪大哥吧……”說著就開始動手動腳。婧軒心想不好,這也能被認出來,她下意識摸摸嘴角,真是糟糕,忘記貼胡子了。婧軒開口朝他們吼道:“你們要是再敢靠近,休怪本姑娘手下無情。”
裴滿婧軒自幼隨家父習武,武功雖然不是很高,但足以對付這些小流氓。眼前的兩人似乎並沒有被婧軒的口氣嚇到:“喲,果然是個妹子啊,還挺倔……”碰巧邊上有兩個大水缸,婧軒咬咬下唇,不等他把話說完,便向後牆登去,一個翻身,屈肘向兩人頸部用力砍去,眼前的兩人似乎被震暈了,婧軒雙腿抬起,掠起水麵,翻身落地,那兩人早已變成了落湯雞。婧軒厲聲叱道“早說過本姑娘不是好惹的,還不快滾!”兩人連滾帶爬飛奔而去,不一會兒便消失在婧軒的視線中。
“誒誒誒,說你呢,你把水濺我們家少爺一身,小命是不是不想要了。”婧軒轉過身,正對上一雙幽邃的冷目。隻見那人皮膚白皙,麵容清瘦,劍眉下一雙淩厲的丹鳳眼,如同樹梢的黑月一般深不見底,將他的麵龐襯托的更加棱角分明。一襲墨綠色的寬袖長袍,腰間帶有祥雲刺繡的長帶環腰,渾身散發出一股英氣,令人望而生畏。不過在婧軒心中,能夠令她望而生畏的人,除了當今聖上,便隻有自己的父親,眼前的這個少年看起來不過與自己同歲,便不太放在心上。
“我讓他站這兒了麼,水濺他一身,又不是我濺他一身,跟我有關係嗎?”
“你這人怎麼不講理啊。”那人身邊的少年有些心急,卻不知道怎樣反駁婧軒。完顏亶仔細打量著眼前的姑娘,最後停留在了她腰間的環帶上,他眉眼一橫,冷冷地說道:“你知道我身上這是什麼料子麼?蜀錦雙宮綢,用上等的雙宮絲盤織而成,不能濕水,顯然,你已經毀了一件上等的衣料。”婧軒根本不想聽那人在那顯擺他的衣料,從腰間掏出兩錠銀子遞給他身邊的少年,說了一句“不用謝。”便起身離開,不再理會那人的指責聲。
“你別走呀,你這樣人有病吧。”
兩道身影出了桂花巷,斕伊問道:“小姐,剛剛到底怎麼回事呀!那兩個人為什麼追著我們罵呀”婧軒撇撇嘴角說道:“沒什麼,富家公子臭顯擺。”
正街上人來人往很是熱鬧,賣餛飩的,耍雜技的絡繹不絕。就在婧軒玩的興趣正濃之時,耳邊忽然傳來一陣嘈雜的吵鬧聲,抬眼看去,溢香樓門口圍著一群人,從門裏出來一個壯漢,虎背熊腰,一臉的絡腮胡子,怒目衝天,粗魯地將一位年輕男子推出門外台階之下,站在門欄處指著台階下那年輕男子,破口大罵道:“沒錢就不要來我們這喝酒,看你穿的不錯,沒想到居然是居然是騙吃騙喝的乞丐。”
地上的人已是醉醺醺的站不起來,隻是嘴邊帶著一抹淺笑對著那壯漢道:“不是告訴你,我忘帶了,你可以和我一起去我家取啊。”壯漢怒氣凶凶:“你以為你穿得挺好,我就會信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敢在我的地盤撒野,來人給我打!”
那壯漢身後的幾個男子衝上來,對著地上的人拳打腳踢。婧軒向著人群擠去,身後的斕伊拉拉婧軒的袖子:“小姐,咱們還是別管了。”婧軒不理會她,隻顧向前擠去,從地上那男子身上撲鼻而來的是一股濃濃的酒氣,看來是喝多了。別看圍觀的人這麼多,卻沒有一個人敢上來製止。婧軒不加思索衝過去大聲吼道:“住手,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怎麼能隨便打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