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的武場陽光正好,武場邊上的合歡樹長出嫩綠的新葉,風起稍動,那綠葉在陽光下輕盈的搖曳著身姿。樹影婆娑,在地上投下點點光影。婧軒一襲碧色綴花暗紋金錦鳳袍,發間以金葉製成的金鳳冠為飾。她麵若芙蓉,眼中剪水盈盈,正坐在合歡樹下飲茶。不遠處,完顏柔嘉與唐括辯的身影在武場中來回穿梭著。
“娘娘,這是昨個才到的雨前龍井,內務府一早就差人給娘娘送來了,您嚐嚐。”樂盈站在婧軒身邊,輕聲說道。
婧軒麵帶喜色,眼中如泉水清澈。“好,多倒上幾杯,叫嘉兒和辯公子也過來歇一會兒吧。”
“是,娘娘。”
沒過一會兒,柔嘉滿麵喜色的跑了過來。她滿頭大汗,眼中帶著純真與清澈,“母後,母後你看到沒,嘉兒學得如何,是不是很有天賦?”
婧軒眉眼帶笑,稍稍一彎,好似一輪新月。她拿起手中的絲帕,給柔嘉拭去汗水,“我們嘉兒自然很棒。你瞧瞧你,這滿頭大汗的,快坐下歇會兒。”
柔嘉端起茶碗,“咕咚”一聲,喝了兩大口,繼而咧著嘴說道:“是辯哥哥教得好。”
唐括辯將劍放在不遠處的架子上,走到婧軒身前行了一禮。“唐括辯給皇後娘娘請安,娘娘千秋萬福。”
婧軒抬眼看去,隻見那唐括辯眉目如畫,鬢若刀裁,頭頂的辮發以白玉冠束起,看上去不過十三四歲的樣子。婧軒慧心而笑,說道:“辯公子不必多禮。早就聽聞辯公子年少才俊,擅長劍法。昭和公主尚且年幼,少不更事,今後還需辯公子悉心教導。”
唐括辯拱手一禮,神色謙卑,“皇後娘娘嚴重了,辯,尚且年輕,才俊二字實在是不敢當。昭和公主雖然年幼,但天資聰穎,公主身上也有在下學習之處。公主與在下不過是互相學習罷了。”
“皇上駕到!”隨著一聲太監的高呼,所有人的目光齊聚,皆上前行跪拜大禮。
婧軒微微屈膝,說道:“臣妾給皇上請安,皇上洪福齊天。”
完顏亶一襲墨綠色暗紋金錦龍袍,頂金龍為冠。他麵色清俊,眼中月光盈盈,“都起來吧。”
“謝皇上。”
完顏亮跟在完顏亶身邊。他一襲灰白色仙鶴朝服,頂白玉為冠,身子俊逸,閑逸靜和,上前朝婧軒行了一禮。“給皇後娘娘請安,娘娘千秋萬福。”
婧軒宛然一笑,“亮兒不必多禮。今日倒是難得,見你和皇上一起來這武場,莫非想同你皇兄切磋一番?”
完顏亶沉聲道:“朕整日待在養心殿悶得慌,正巧今日亮兒來了,便想到這武場來活動活動筋骨也是好的。”
柔嘉見完顏亶過來,心中歡喜不已。她跑到完顏亶身前,拉住他的衣袍,笑著說道:“父皇,嘉兒剛跟辯哥哥學了幾招劍法,你快來給嘉兒看看,嘉兒武得好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