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弄的,你是豬嗎?連個酒壺都提不好。”兀顏芷晴皺著眉頭,厲聲斥道。
高子瑜的眼中盡是委屈。她眼眶微紅,“撲通”一聲跪在兀顏芷晴身前,“晴寶林,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就饒了我吧。我這就吩咐百合,帶你去換件衣服。”
“蠢貨,我這件衣服的料子有多名貴你知道嗎?你賠得起嗎?”
婧軒麵色從容,眼中淡若清風,“高寶林,你與晴寶林同在寶林之位,不必給她下跪。”
高子瑜紅著眼眶說道:“是,皇後娘娘。”
“百合,帶晴寶林下去換件衣裳。”婧軒淡淡的說道。
“是,娘娘。”
高子瑜聞聲,對百合使了個眼色。二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彙,碰撞出點點星光來。百合上前行了一禮,趁兀顏芷晴不注意時,將一個紮了針的巫毒娃娃塞到了兀顏芷晴寬大的袖子中。兀顏芷晴剛往前走了兩步,那個娃娃便從她身上掉了下來,正好掉在了舒嬪身邊。
舒嬪驚叫了一聲,“啊,這是什麼呀,怎麼還紮著針?這是從晴寶林的身上掉下來的,這是什麼?這娃娃身上怎麼還寫著皇後娘娘的名字?”
完顏亶聞聲,對思源使了個眼色。
“皇上,這,是個帶詛咒的巫毒娃娃呀。這上麵寫的是皇後娘娘的名字,明顯是有人想要害死皇後娘娘啊。”思源把娃娃遞給完顏亶說道。
完顏亶劍眉輕蹙,眼神宛若刀鋒,“皇家之中,最忌諱的就是詛咒之術。晴寶林。”說完,一把將那娃娃扔到了兀顏芷晴身前。
兀顏芷晴見狀,嚇得雙腿一軟,跪倒在地,“皇上,這不是臣妾的東西,不是臣妾做的呀,還請皇上相信臣妾。”驚恐的淚水從她的麵上傾瀉而落。
蒲察蘭軒說道:“混賬東西,竟然敢做巫毒娃娃詛咒大金皇後,兀顏氏,人證物證俱在,在座的每個人都看在眼裏,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不是臣妾啊,真的不是我啊,太後,還請太後明鑒啊。”淚水從兀顏芷晴的眼中迸發而出,她驚恐著,怒吼著,歇斯底裏的辯解著。然而在坐的眾人皆是冷眼旁觀,更有甚者,好似看熱鬧一般,幸災樂禍。
婧軒微微側目,掃了高子瑜一眼,隻見她臉上帶著幾分得意的笑容,心中便明白一二,卻無法為兀顏芷晴辯解什麼,隻能盡力保住她的性命。
“皇後,兀顏氏就交給你處置吧。”蒲察蘭軒說道。
“母後,兀顏氏詛咒兒臣,其罪當誅,隻是這人死了也是一種解脫,便將兀顏氏貶為庶人,打入冷宮吧。”此話一出,婧軒的覺得自己的心口有幾分疼痛。
完顏亶冷聲說道:“皇後仁慈,饒你不死,兀顏氏,還不快謝恩。”
“不要啊,我不要被打入冷宮,皇上饒命,皇後娘娘饒命啊。”怎奈她的聲音沒有維持多久,就被裴滿蕭帶著的侍衛將她拖了出去。那歇斯底裏的怒吼聲,像是對生命的批判,很快就被絲竹聲給壓了下去。
管弦樂響起時,一切都恢複風平浪靜,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似的,所有人還是有說有笑,暢飲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