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呼救之後,黎優兒無奈的放棄了。因為他們完全無視了她的抗議。婦人萬分擔憂的望著黎優兒,“完了,好象腦袋壞掉了。”

“冷靜,冷靜,讓我想想。他們好象覺得我腦袋有毛病,該不會是要送我進精神病醫院吧。等等,我先弄清楚黎優兒到底在什麼地方,先弄清楚他們到底是什麼人,別激動,我需要冷靜。”一路上就聽見黎優兒不停的碎碎念,圍在一邊的人目光更是驚訝萬分。

等他們把黎優兒架到床上的時候,黎優兒也已經平靜了不少。一路走過來,從外院到內間,都是清一色的木製品,暗紅的漆,把整個院落襯的古色古香。從外堂到內廳,約莫走了五六分鍾,木廊曲折延伸,看來這家還是個大戶。黎優兒逼著自己不去問為什麼,不去問這是哪裏,靜靜的沐浴更衣,天哪,要是平時,黎優兒肯定以為自己在出外景呢。

也許是因為太累了,也許是因為腦袋裏有億萬個為什麼,在喝了他們給黎優兒準備的安神湯以後 感覺眼皮也別重,“睡吧,也許睡醒了,這就是一場夢呢。”

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聽見有人在屋子裏麵說話。黎優兒微微睜開眼睛,是那兩張模糊的臉。黎優兒所在的這房間分裏室和外室,中間一個圓形的拱門被粉色的流蘇隔開了。他們兩個就站在拱門的兩邊,“黎墨,你說咱們小姐到底怎麼了?從水裏救上來就開口說話了,還胡言亂語。”

“唉,至少有一點是可喜的,咱們小姐終於開口說話了,我 以前還一直以為她是啞巴呢。”

“不過小姐怎麼會掉到水裏去呢?總不至於被賴家拒絕了求親就想不開吧?”

“我也不太清楚,不過蘇先生好象說是小姐自己失足掉下去的。當時好象就他們倆,沒別人。還是蘇先生下水救的咱們家小姐呢。我到船上的時候,小姐奄奄一息的,嘴唇都紫了,我還以為保不住了。”

“那是的,要是小姐保不住了,我們兩個還能活麼?小姐可是黎家一根獨苗啊,縣太爺可是拿著當寶貝寵著。”

“那夫人呢?她該不會要責罰我們吧?”

“這個你放心好了,夫人怕小姐落水的事情被老爺知道,特意吩咐我瞞著,你機靈點,別到時候說漏了嘴。”

“恩,我知道。”

這兩個人聊的正興起,突然門外麵傳來的腳步聲,穩健,速度均勻。兩個人馬上噤了聲,迎到門外,“老爺。”

“恩,小姐醒了麼?”渾厚的男中音,愈來愈近。

方才門口的那兩個人說話也是拐彎抹角的,黎優兒被弄的二丈摸不著頭腦。現在看著門口的身影越來越近,她一時半會兒也不知道該怎麼應對,隻好趕緊眯起眼睛,假寐。

還是那個男中音,語速不快,透著一些威嚴,“聽夫人說,小姐偶感風寒,身體不適?”

“恩,大夫說是一點小毛病,不大礙事,休息一下就行了。”聽聲音是那個叫黎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