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果然如金存所說,金幣被他罰關在自己的院子裏不許出來,就連胡氏輕易也不能進去探望。
胡氏雖然心中不滿,但是知道自己現在在家裏的地位已經大不如前,也不敢逾矩,隻好趁著下人來回送飯的時候給金幣捎去隻言片語。
唯一讓她感到欣慰的是,自己的兒子金子軒來信,說最近就會回來,讓她放寬心。
想到自己聰明懂事的兒子,胡氏的心裏就如同吃了定心丸。
作為金家這一代唯一的男丁,金存對他的疼愛不言而喻,等到他回來,到時候求了金存把金幣放出來還不是小事一樁。
這樣想著,胡氏也就不著急了,倒是安靜了下來,隻是給金幣準備著嫁妝。
十月二十那一天,慧王府終於派了人來下聘。
因為兩人早已訂婚,所以事情倒是沒有那麼繁瑣,隻是成親的日子卻不能再拖,定在了十一月十八那一天。
前來下聘的是禮部侍郎劉大人,還有皇族一位老皇叔,也算是給足了金家麵子。
金存這幾天一直陰沉的臉這才算是變得好看了一些。
熱熱鬧鬧的下聘結束,朱氏作為主母,將聘禮都歸置好,隻等著到了金幣出嫁的日子,再添了嫁妝一起送過去。
胡氏見到慧王府送來了這許多聘禮,又請了禮部侍郎和皇族的王爺,隻覺得麵上有光,終於將這麼多天心中的悶氣出了。
隻是她的好心情,在看到了金幣的嫁妝單子的時候,就再也高興不起來了。
看著金幣的嫁妝,胡氏氣的手都在抖,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就要向外走。
陳嬤嬤嚇了一跳,急忙喊住胡氏:
“二夫人,你這是要去哪?”
胡氏的麵孔都有些扭曲了,咬牙切齒道:
“自然是去找朱氏好好問一問,竟然就給了碧池這麼一點陪嫁,難道是想讓碧池去了慧王府抬不起頭來嗎?”
陳嬤嬤大驚,連忙撲上去攔住胡氏說道:
“二夫人,老奴知道你現在心裏不舒服,但是老爺正為了二小姐的事生氣,你要是現在和夫人再鬧起來,隻怕會惹的老爺更加生氣。”
胡氏哼了一聲說道:
“女人嫁人是一輩子的大事,難道為了不讓老爺生氣,我就看著朱氏這麼作踐我的女兒嗎?”
“嫁去慧王府做王妃,就給了這麼點的嫁妝,豈不是要讓慧王府看不起嗎?”
越說越是生氣,胡氏一把推開陳嬤嬤,向著朱氏的院子怒氣衝衝的就去了。
朱氏這兩天一直忙著金幣的事,從收了慧王府的聘禮道開始準備金幣的嫁妝,全部都要打點妥帖。
雖然有金元寶在一旁幫忙,到底還是覺得有些累了,所以這日午後就趁著空閑眯了一會。
剛迷迷糊糊的睡著,就聽到院子外麵傳來了吵鬧聲,她被驚醒,皺眉問道:
“外麵是什麼聲音?”
琥珀掀了簾子,臉色有些難看的進來說道:
“胡姨娘在外麵吵著要見夫人,奴婢說夫人正在休息,她還非要進來。”
這句話剛說完,胡氏已經一陣風一樣衝了進來,瞪著朱氏說道:
“夫人,你就給二小姐準備了這麼點嫁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