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麗的身上未著寸縷,剛剛坐直了身子又急忙躺下,鑽進被窩裏,隻露出了頭來。
崔嬤嬤見狀連忙說道:
“老奴糊塗了,忘了王爺和姨娘還沒有起,就這麼帶了人進來,還請王爺和姨娘恕罪。”
不等玄博昱開口,金幣已經冷冷的說道:
“什麼姨娘,哪裏來的姨娘?不過是一個爬了王爺床的賤婢罷了,也敢自稱姨娘?”
聽到金幣這麼說,倚麗的臉一下子白了,有些委屈的看向了玄博昱。
崔嬤嬤說道:
“王妃這麼說可不對了,昨晚太妃明明白白說了,倚麗姑娘是太妃賞給王爺,伺候他的姨娘呢。”
金幣哼了一聲,看著崔嬤嬤說道:
“隻要她一天沒有正式給我敬茶,就是個賤婢而已,憑她也敢睡在我的床上!來人,給我把這個賤婢拖出去!”
珊瑚和瑪瑙對視了一眼,都不敢動。
金幣見她們不肯動,心中更加氣惱,竟然上前一把拽住倚麗的頭發就往床下拖:
“賤婢,你給本王妃滾下來,還真以為爬了王爺的床就是主子了!我這就殺了你!”
倚麗頭發被拽的生疼,身不由已的就要隨著金幣的手出來,但是她的身上又沒有穿著衣服,如果就這麼出來了,那以後就不用見人了。
她一邊從金幣的手裏搶救自己的頭發,一邊用被子護著自己的身子,看起來異常的狼狽。
玄博昱本來心裏還有些愧疚,看到金幣這個胡鬧的樣子,也不由得氣往上衝。
經過昨晚,倚麗已經成了自己的女人,可是金幣當著自己的麵就這麼欺負她,要是以後自己再有了別的女人,金幣還能容忍的了。
他怒道:
“金幣,你這是做什麼還不放手!”
一邊說著,一邊從金幣手裏向回拽倚麗的頭發。
見到玄博昱發怒,陳嬤嬤幾人這才反應過來,急忙上前掰著金幣的手,讓她放開。
金幣的手拽的很緊,費了半天勁兒才掰開,饒是這樣,倚麗的頭發也被金幣拽下來不少。
倚麗又羞又疼,身為慧王太妃身邊得臉的大丫頭,倚麗何時受過這樣的羞辱,一氣之下就向著床柱上撞了過去。
玄博昱察覺不妙,急忙上前阻攔,雖然拽住了倚麗的胳膊,她卻還是狠狠的撞在了床柱上,額頭上的血一下子就流了下來,整個人昏死過去。
金幣沒想到倚麗的性子竟然這樣的烈,看到她頭上冒出的鮮血,一下子愣住了,站在原地不敢動彈。
玄博昱見狀,急忙喊道:
“趕緊去傳府裏的大夫去!”
新房裏一片混亂,金幣的手裏還有倚麗頭上的頭發,她呆呆的愣在當地,不知道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陳嬤嬤心中也是一片害怕,這個倚麗姑娘要是沒事還好,萬一真的出了什麼事,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成親第一天,就逼死了府裏的姨娘,這名聲傳出去,金幣這王妃之位也不用做了。
她扶著已經呆住的金幣去了外間的凳子上坐著,一邊在心裏默默祈禱,這位倚麗姑娘可千萬不要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