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見識到金元寶的厲害,暗暗上了心,但是到底心裏有些不平衡,有些陰陽怪氣的說道:
“郡主這件事倒是沒有做錯,不過胡姨娘說的也不算全錯,最起碼她剛才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對的。”
胡氏剛才說了金元寶兩件事,一件是沒有理王夫人,一件是和雲瓔的事。
看向一旁眼睛紅腫的雲瓔,金元寶決定將這件事先放在一旁,第一件事解決掉。
金元寶笑眯眯的看向王夫人:
“王夫人,聽聞王大人是戶部侍郎?”
王夫人聽到金元寶問自家老爺,心裏不由有些得意,自家老爺可是年紀輕輕就做了侍郎,未來前途無量呢。
金元寶這難道是主動示好嗎?
想到這裏,王夫人的臉上就帶了一分笑:
“是,我家老爺正是吏部侍郎。說起來我家堂小姐和郡主這裏還沾著親,她也嫁去了慧王府,現在是側妃呢。”
金元寶笑了笑,沒有理她要和自己攀親的意思,隻是看著她意味深長的說道:
“如果沒有記錯,吏部侍郎是從四品的官職吧?”
王夫人更加得意了:
“沒錯,我家老爺的確是從四品。”
金元寶見王夫人都到了現在還不明白自己的意思,可見也不是個多聰明的,索性就給她把話都說明白:
“我是陛下親封的永樂郡主,是二品。不知道從四品和二品,哪個更高一些,哪個見了哪個要行禮呢?”
胡氏聞言就是一愣,看著金元寶說不出話來。
這還不算完,金元寶似笑非笑的說道:
“胡姨娘,怎麼不說話了,剛才不是還要為王夫人打抱不平,我現在把一切都說清楚了,怎麼你反而不出聲了?難道你這不平隻為了王夫人打,而不管我嗎?”
胡氏低著頭,呐呐說不出話。
王夫人臉色難看,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強笑著站了起來,對著金元寶行禮道:
“郡主,這件事是臣婦疏忽了,還請郡主不要介意。”
金元寶有些驚訝的看向王夫人:
“王夫人,你怎麼突然對我行禮了,我可是有些受不起呢。”
到了這個地步,王夫人就算心裏不滿也不敢表露出來,金元寶明麵上是在說胡氏不懂禮數,但是自己明知道她是郡主,卻還假裝不知,故意坐著不行禮。
王夫人不過是自恃自家老爺是個侍郎,而金元寶隻不過是個剛剛被封的郡主,對於這裏麵的規矩也不見得能知道多少,所以才故意不對金元寶行禮,不過以為金元寶不會在乎這些罷了。
可是現在聽金元寶說的話,哪裏有不在乎的意思,明明就是將這一切都放在了心上,故意這麼說來讓自己理虧對她行禮罷了。
本以為金元寶是個好對付的,可是現在這一照麵才知道,比起那些自小就在深宅裏勾心鬥角的夫人小姐來說,金元寶一點也不比她們心機淺。
既然已經對金元寶存了忌憚之心,王夫人對金元寶說話自然更加的客氣:
“受得起,郡主自然受得起臣婦的禮,還請郡主不要再推辭,不然臣婦可真是羞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