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金元寶這麼輕易就放過了蔣進,一旁宋珍娘有些不服氣,開口說道:
“郡主,您就這麼輕易放過了他?”
翡翠在一旁聽了,嘴唇動了動,卻最終沒有說什麼。
金元寶緩緩說道:
“事情已經發生了,現在追究誰對誰錯也沒有什麼意義。蔣進做錯了事應該罰,但是他想出了解決的辦法,自然應該賞。這一賞一罰,功過相抵,自然就隻能放了他。”
宋珍娘不服氣的說道:
“可是如果沒有他,這件事也許根本不會發生。”
金元寶目光變得有些冷淡,看向了她:
“這件事蔣進有錯,難道你就沒有錯嗎?我們霓裳訂的料子一向是從那幾個布坊訂,可是你呢,就因為想要賣蔣進一個人情,從一個不認識的人那裏進了料子,現在出了這樣的事,如果說蔣進有錯的話,難道你就是無辜的嗎?”
聽到金元寶的質問,宋珍娘臉色白了白,最終低下了頭不說話了。
金元寶揉了揉自己的額頭,問道:
“我讓你查的事怎麼樣了?”
宋珍娘急忙抬起頭說道:
“回郡主,已經查到了,就是因為有一天晚上,負責值夜的老李喝了茶水以後就暈暈乎乎睡著了,他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過來以後也四處看了,沒有發現異樣。”
“想必那些料子就是這一次,被薛妙妙偷偷換了的。”
金元寶點了點頭,眯起眼睛想了想,問道:
“薛妙妙這個人,平時怎麼樣?”
宋珍娘客觀評價道:
“雖然薛妙妙平時有些任性,但是工作的時候還是不錯的,隻不過自從上次郡主開了分店而沒有讓她去做店長,我看她好像就多有埋怨了。”
“私下裏我也曾經暗示過她,讓她好好做事,以後總還有機會的,但是她好像沒有聽進去。”
金元寶嗯了一聲,又問道:
“那你知不知道她最近和誰接觸過,為什麼突然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宋珍娘搖了搖頭說道:
“這就不知道了,平時在鋪子裏見到她的時候,也大多是和客人們在一起,沒有見過什麼特別的人。”
金元寶沉吟道:
“這裏麵必定還有別的事,不然她不會這麼輕易就背叛我們。”
皺眉沉思了一會兒,金元寶揮了揮手說道:
“你們忙了這半天,先退下吧,繼續做我讓你們查的事。”
宋珍娘猶豫了一下說道:
“郡主,難道您不打算按著蔣進說的去開鋪子嗎?”
金元寶的嘴角帶了一絲笑,看著宋珍娘說道:
“你不是覺得蔣進不靠譜嗎?怎麼現在又要我按著他的法子去開鋪子?”
宋珍娘頓了下,說道:
“雖然蔣進這個人有些不靠譜,但是我覺得他說的這個法子還是可行的,畢竟霓裳老是這麼關著門,也不是個辦法。”
金元寶嗯了一聲,嘴角掛起了一絲淺笑:
“這件事你就別管了,我會自己看著解決的,你先回去吧。”
見到金元寶一副不願意多說的意思,宋珍娘也不再多話,行了禮就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