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絕然一看,簡直碰到了他的心尖了,心疼的放下手中的酒杯,還不敢貿然過去,抓住身旁的酒瓶,“好了,我不說話了,阿爵,我知道你是最理智的,不會做出魯莽之事來,你想發泄的話,我家裏的東西任憑你摔打,隻是除了這件,你摔這個酒瓶好不好?法國陳釀,十分名貴。”
淩睿爵盯著他,突然出手,手中的粉彩瓷瓶向著他飛來,嚇得他顧不得手中的酒瓶,撲過來接瓷瓶,瓷瓶倒是接住了,隨著“嘭”的一聲酒瓶落地,紅酒飛濺出來,他腳下一滑,四腳朝天倒在地上,可粉彩瓷瓶被他牢牢抱在懷中。
“哈哈,阿爵,沒摔到,高,你丟東西的技術實在是高。”
看著他那一副守財奴的模樣,淩睿爵不屑的勾了勾唇,心中的怒氣發泄了出來,“改天我送你幾個這樣的。”
“什麼?真的嗎?”蕭絕然一聽,猶如瞬間被打了雞血一樣躥了起來,顧不得滿褲子的紅酒染紅了他嶄新的沙發,湊了上來討好道,“阿爵,我就知道你最好了,真的嗎?什麼時候?”
淩睿爵很有錢,至於擁有多少資金他不知道,他們在高中一年級的時候認識,逐漸知道眼前這個瘦瘦高高冷漠的帥氣男生具有炒股天才,甚至還有很多他不知道的內涵。隻是偶爾二人一起出去玩,他偷偷看了一眼他卡上的資金,竟然多達十個零以上,他震驚了。
心裏想也許是這家夥家裏給的零用錢,偶爾的一次二人鬧矛盾,他說阿爵靠家裏養著,阿爵當時給了他一拳頭,告訴他,自己十二歲就不要家裏的錢了。
那時候他明白了,眼前的男人,實在是高深莫測。
如今三年過去了,淩睿爵更加成熟穩重,尤其是舉手投足所透露出來的博大背景,讓他越發覺得,眼前的男人擁有一種與生俱來的天賦,是任何人所無法比擬的。
“心情好的時候。”淩睿爵一句話再次把他打入地獄。他頹然靠在了沙發上,不報一絲希望的問道,“你什麼時候心情好?”
“照你說的,我被家裏逼婚了,老爸老媽非要讓我和那個女人訂婚,我不同意,和父母徹底決裂,離家出走了,現在無處可去,暫時先住在你這兒,你抓緊時間給我找房子,然後我才離開。”
淩睿爵三言兩語說清楚自己的遭遇,拍了拍他的肩膀,“速度要快。”
“還真的被我說中了啊?你還和家裏決裂?阿爵,你不答應婚事,難道真的是因為樓天悅?”昨天和淩睿爵分手後,他回來查找了一下樓天悅的資料,不太樂觀。從高中開始就開始交男友,周旋在幾個男人之間遊刃有餘。
這樣的男人怎麼能比得過天真純潔癡心不改的夜雲依呢?他想不通啊?
“我已經和她在一起了,而且那感覺我很喜歡。”淩睿爵的目光悠遠的落在窗口處,想起昨晚的經曆,有些不太確定了。
“難道你就因為和她在一起了就要和她結婚,樓天悅那樣的女人在你之前不知道有多少男人,你竟然……”
蕭絕然忍不住了。他見過癡的男人,可還沒見過這麼守舊的淩睿爵,而且據他所知,淩睿爵不是樓天悅的第一個男人,這有什麼好珍惜的?
手中驟然一空,他愣住了,眨了眨眼看到被淩睿爵抓入手中的粉彩瓷瓶,剛要說些什麼,眼前一道優美的弧線劃過,緊接著“嘭”一聲暴烈,那個被他每晚鑒賞的粉彩寶貝成了一片片美麗的碎片,悲傷孤獨的躺在地上,眨著淚眼看著他。
他的瓶子!
“阿爵,你你你……”他哪兒說錯了嗎?心疼加肉疼的看著地上的碎片,抬頭想要質問,可看著淩睿爵暴怒的眼神,深吸一口氣還是問了出來,“我說錯什麼了?你竟然……”
怒氣還未發泄出來,淩睿爵往前一步一把抓住了他胸前的衣服,目光灼灼好似火焰,“我警告你,不許侮辱天悅,她的初次給了我。”
說完,他丟下蕭絕然,怒氣衝衝奪門而出。
樓天悅的初次給了他?蕭絕然聽到這句話猶如聽到了天方夜譚,他脖子扭了扭,伸手抓了抓胸前的衣服,轉臉看著早已經人去樓空的門前,吼道:“樓天悅如果把初次給了你,我蕭字倒過來寫。”
看著地上一地的粉彩碎片,他心疼的蹲在地上,一片片拿起來不舍的看著,最終一片一片撿入盒子裏。
他一定要證明自己是正確的,讓那個臭脾氣男人看清楚誰對誰錯,這個粉彩瓶子一定要給他還回來。
夜家別墅,夜雲依換了一身襯衣牛仔,從樓上下來,神情恢複了平靜。
站在玄關處密切注意著樓上動靜的洛初晴一看,趕緊走了上來,小心翼翼的問道,“依依,你這是去哪兒?是不是要去公司?要不要媽陪著你?”
看到老媽這個模樣,夜雲依心裏一陣難過,知道她是在為自己擔心。
伸手攬住了她的肩膀,俏皮說道,“老媽,我去公司上班,你去幹什麼?難道你要讓那些員工知道,我還是一個靠老媽牽著手的小姑娘嗎?放心,你閨女沒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