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顧不上許多,假模假樣的去牽起了劉歆的手,打算拉著她離開知縣府,“歆兒,我們走,你爹不然我們在一起,我們就去一個誰也不認識我們的地方隱居,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的照顧你,照顧好我們的孩子。”
劉歆身上的傷口越發的疼痛,她恨不得趕快結束這一出鬧劇讓大夫清理傷口再次上藥,猛地甩開杜清,“啪”的給了他一巴掌,然後冷笑道:“走?走到哪裏去,你能帶我去哪?”
杜清還是那樣深情的目光,笑著用雙手將剛剛給了自己一巴掌的秀手給包裹住,溫柔的說道:“當然是去隱居,惠州、建州、白岐隻要你高興,隨便去哪!這樣就再也沒有人能阻止我們在一起了。”
“哼,隱居?說得倒輕巧。”劉歆翻了一個白眼,“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和我一個千金大小姐去鄉野隱居,你是在說笑話嗎?杜公子不妨說說看,你是會養雞養牛,還是會耕田犁地?要是都會的話,我倒是可以考慮考慮,你說的,所謂隱居的事情。”
“歆兒——”他什麼都不會,隱居也不過是一個幌子,杜清哽咽,手指著一旁一直沒有插話的劉景輝,厲聲問道:“我不會,但是我可以學!現在不帶你走,難道讓你留下來,然後眼睜睜的看著你被他打死,或者,看著我們的孩子胎死腹中,再或者,看著他用你去換取所謂的榮華富貴嗎?!”
杜清深深的陷入了自己的角色,一度蹲在地上抱著腦袋痛哭,“讓我見到這些,還不如讓我去死,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啊……”
洪都縣一些略有家底的百姓已經開始看不下去,紛紛勸劉景輝讓他們兩人在一起,不要再過多的幹涉,也就是這個時候,手拿著字據的杜興業才姍姍來遲。
他見到劉景輝的時候不再是以前的諂媚,而是毫不客氣的吼道:“我真的沒想到,知縣大人竟然是個背信棄義之人!”
杜興業手持字據在人群中走了一圈,確保眾人都能看清楚上頭寫的什麼,然後才開口說這字據的來曆,“就在今早,知縣大人已經和我們杜家定下了婚約,並且收下我杜家的彩禮,約定我兒考取狀元之時便是他們成親之日,卻不想,我前腳才離開知縣府,堂堂的知縣大人後腳就翻臉不認,當起了背信棄義的小人!”
再多的說辭都沒有白紙黑字的字據更令人信服,特別是上頭還加蓋了知縣的印章,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被人仿造。
眾人對著他們指指點點,意思太過於明顯。
劉景輝根本就沒想過事情會發展成為這個樣子,甚至連辯解的機會都沒有。原本的緩兵之計再也沒有了作用,隻能當著眾人的麵和杜興業將二人的婚期敲定了一個具體的日子,道:“既然如此,婚期不如就定在下月初六,你看如何?”
同樣的話,再次說出來,心境卻大不一樣。
劉、杜兩家雖然因這件事情成為了親家,但也徹底鬧翻。杜興業覺得自己是賠了夫人又折兵,鬧的兩頭不得好,見著杜清更是沒有了好臉色,“你自己給我回去好好的反省,沒我的命令不許再出門!”
本以為這件事情到此為止,準備從酒樓離去的劉歸凡卻收到了杜家送來的遊園會帖子,做東的不再是杜清的姐姐杜心妍,而是他的表妹杜書萱。
劉歸凡微微一挑眉,嘴角勾起:事情越來越好玩了。
楚玄一個轉身就被這笑容給勾住了魂魄,自己也忍不住跟著她笑了起來,問道:“你在笑什麼?”
劉歸凡將手中的帖子遞給他看,邊走邊說道:“這個杜書萱是杜興業的親弟弟杜才英的嫡女,自小就喜歡表哥杜清,之前因為我和杜清有娃娃親,處處針對我,現在杜清和劉歆的婚期都定下了,你說,她要是知道了,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特別是,杜書萱和劉歆的關係還異常的好,從小到大都跟在劉歆的身後叫她姐姐,自己的“好姐姐”搶了自己的心上人,不論怎麼寫,都是一出好戲。
“遊園會定在半月後,肯定是想等劉歆的傷好的差不多了能夠一同前去,我一定要跟去看看,好姐妹翻臉,是個什麼樣的戲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