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在官場上混過的人,劉景輝很是自然的就將主動權抓到了自己的手中,笑著看向一直都坐在斷案席上的廣誌興,把控住全場的進度。
他的嚴重中帶著得意,低頭瞥了一眼就在身邊的劉歸凡,得意、嘲笑的姿態蜂擁而至,跟我鬥,你還嫩點!
“來人啊,傳證人!”首先被帶上來的劉氏族長,劉景輝和他的雙眼一對,兩人就默契的知道怎麼將這個謊言給繼續說下去,劉景輝問道:“你是本案的當事人,不如就由你來告訴我們的知州廣大人當時到底是怎麼回事吧,免得廣大人初到洪都,不知道這裏的情況,被有心人給蒙蔽了。”
族長恭恭敬敬的下跪行禮,然後看向劉歸凡,道:“劉歸凡和劉氏之間的事情,隻要是生長在洪都的人都清楚,她並非我劉氏族人,劉家的家產自然就與她無關,小的身為劉氏族長,帶人前去拿回自己族中財產,有何不可?”
廣誌興卻是不清楚其中的原委,不敢貿然開口,隻能將這件事情再次轉到了劉歸凡的身上,問道:“劉歸凡,他說的可是真的?”
“回稟大人,是真的。”說著,劉歸凡從懷中將字據拿了出來,晾在了眾人的麵前,接著道:“隻是這劉族長好像忘記了一些事情,我爹劉誌文是劉家血脈不假,但是您當初覺得他和我娘在一起,丟了劉氏的臉麵,在他身無分文的時候,寫下這個字據,將他逐出劉氏。劉府偌大的家業是爹娘在離開劉氏之後,辛辛苦苦打拚起來的,與你又有何幹?”
劉歸凡冷眼看著他,嘴角瞥過一絲輕笑,“我確實不是你們劉氏族人,隻可惜,我爹也不是。當初您讓我們走,我們走了,現在又想將名字加回來,不好意思,走遠了,回不來!”
衙差將字據雙手拖到了廣誌興的麵前,上頭所書寫的內容確實與劉歸凡所說相符,原本就打算趁著這件事情將劉景輝給處置了的廣誌興,心中頓時有了底氣,習慣性的再次拍響了驚堂木,道:“證據在此,你還有何話可說?”
“這……”劉族長有些慌亂了,眼神不自覺的看向一旁的劉景輝,估摸著一直惦記的劉府家產可能拿不到了,但是為了自己的性命,趕忙退一步,道:“即便如此,那大人又有何證據可以證明,這衙差是草民帶去的,這火勢草民放的呢?草民明明看到,這火就是他放的,想要嫁禍給草民!”
劉族長不知天高地厚的竟然將手指向了楚玄,眼神中的堅定差點讓楚玄自己都相信,這把火勢自己放的了,無所謂的聳肩,反問:“我?既然你說是我放的,那我想問問你,我放這把火,目的是什麼呢?”
楚玄要財有財,要權有勸,能有什麼目的?
劉族長如鯁在喉,短時間竟然想不出什麼好的回答,而一旁的劉景輝,好不刻意的冷笑一聲,“不為權財,自然就是為了美色,大家都知道楚公子您和劉歸凡之間關係非比尋常,您為了美人,做出些難以想象的事情,不也正常的很嗎?”
她就知道,會牽扯上他。
劉歸凡不想那般貴氣的楚玄因為自己,而引上不好的名聲,迅速否認道:“劉景輝,你不要血口噴人!”
劉歸凡急了,這讓劉景輝很是洋洋得意,舒心的用手理著官袍,笑著反問:“我的好侄女,你急什麼?難不成,真的被叔父給猜對了?”
廣誌興已經接到了恭親王的命令,要將劉歸凡接回京城,現在不可能讓劉歆桃代李僵,但是也不能讓她就這麼安安穩穩的恢複恭親王外孫女的身份,不然依著他們這些年對劉歸凡的所作所為,有朝一日她手握大權,就是他們的死期。
劉歸凡,你不是不想讓我們劉家好過嗎?那我,也斷不會讓你如意!
“放肆!”
不等其他人開口,徐青手中的長刀就直接架在了劉景輝的脖子上,眼神中的殺意令人忍不住腳下一軟,見著在場這麼多的人,劉景輝故作鎮定,“謀害朝廷命官那可是要判死刑的,你還不快把刀給拿下去!”
徐青眼中都是不屑,沒想到啊,他堂堂的帶刀侍衛,到這小小的洪都,竟然殺一個洪都知縣都不可以了?更何況這人,本來就該殺!
手下一用力,鋒利的刀口在劉景輝的的皮膚上摩擦,漸漸的冒出許多的小血珠,因為刀太過於鋒利,他竟然一丁點的疼痛都沒有感覺到。
隻是,被刀架在脖子上的感覺,不論是誰,都會不舒服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