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海用手指著椅子,問道:“史小姐,這是怎麼回事?”
楚玄才剛剛進府就伸手在椅子扶手處來來回回搓了很久,擺明了就是往上頭塗了月食,眾人低頭不曾看見,但是史柔卻將這個舉動給看的清清楚楚,隻是楚玄是案子的主審,又是當朝的九皇子。
即便是史柔將自己看到的說了出來,又有幾個人會信?隻怕是大部分的人都會覺得她是陷害別人事情敗敗露,然後狗急跳牆,想要嫁禍給九皇子吧。
史柔頓時啞口無言,看著楚玄雖然一直在屋中走來走去,實際上是不動聲色的將劉歸凡給護在身後,心中更是煩悶,道:“回大人的話,我不知道。”
一個偌大的太傅府,府上的大小適宜都是由下人們去做,史柔身為小姐,不清楚也在情理之中,依著顧海的意思,他準備將兩人都給帶到大理寺去,嚴加審問,隻是現在九皇子在場,他還是要問一問楚玄的意思,“既然如此,就將涉案人員扣押到大理寺,九皇子認為如何?”
“案子都還沒審,抓什麼人?”他眯著眼睛看向史柔,突然換了話題,問道:“我聽說前陣子的京郊女屍案,牽連進案子的也是這兩位小姐?”
顧海道:“回九皇子的話,卻是如此。”
“案子最後是怎麼回事?”
顧海不清楚楚玄賣的什麼藥,回答道:“此案的幕後主使是楚夫人的貼身嬤嬤,如今已經捉拿歸案,就等著秋後處斬。”
“原來是太傅府的家賊啊!這豈不就是說,是史小姐嫁禍給劉小姐了?”
顧海實際上也是這樣想的,隻是當時找不到其他的證據可以證明是楚顏母女做出的事情,隻能作罷,如今楚玄直接開了口,他便覺得有些尷尬,隻能訕訕的笑了兩聲,並沒有答話。
誰知楚玄依舊對於此案不依不饒,笑著說道:“既然上一個案子是史小姐嫁禍給劉小姐不成,是不是可以這樣猜測,因為上次嫁禍失敗,史小姐心生歹計,再次嫁禍呢?”
說完,招招手,就命手底下的人將史柔給扣住,道:“來人啊,將史柔帶回去嚴加審問!”
楚玄一出現,劉歸凡好像就從涉案人員變成了遊離在案件邊緣的無關緊要的人一般,聽著楚玄說出這些沒有前因後果的話,然後就將史柔給抓了,心中格外的得意。
以前聽到別人睜眼說瞎話心中是很難受的,可是今天怎麼就這麼的舒暢呢?
史柔震驚的看著將自己給包圍的人,根本沒想到楚玄竟然就這樣一點道理都不講的將劉歸凡給救下,心中格外的不滿,道:“九皇子,就算是要抓,那也是將我和劉歸凡一同抓進大牢,您隻抓我一人,是什麼道理?”
“抓人需要什麼道理?”楚玄將懷中的金牌又給拿了出來,然後挑眼看著史柔,道:“因為你嫌疑最大,所以抓了你,有什麼問題嗎?”
顧海也覺得楚玄這樣做不好,不等史柔開口,就抱拳說道:“殿下,您這樣是不是太草率了?”
“草率啊?”楚玄在太師椅上坐下,微微的斜倚在一邊,道:“你們要證據是吧,那我就被你們證據!”
一伸手,徐青就將早就已經調查清楚的證據給拿了出來,楚玄一張張的看過去,然後遞給了顧海,道:“就在剛才,我已經命人調查了兩位小姐和穆青之間的關係,上頭可清清楚楚的寫著,你們以及你們手底下的人,什麼時候見了穆青,見她又是為了什麼事兒?”
他冷哼了一聲,看著史柔那張不甘心的臉,道:“劉歸凡可是一次都沒有見過穆青,而史柔你呢?史小姐可不可以解釋一下,就在前幾日,你的丫鬟,為什麼頻繁的約見穆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