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紀靜丹的哭腔更加惹得皇帝心中不滿,語氣不悅,“你來做什麼?你在皇後的位置上呆了這麼久,難道還不清楚後宮不得幹政的道理嗎?!”
紀靜丹老老實實的和所有的大臣跪在一起,垂著腦袋,道:“臣妾今日不是作為當朝的皇後前來,而是作為一位母親前來,心急之處得罪了皇上,還請皇上責罰。”
皇帝見著這兩母女跪在一起,皇後的母家紀家自從老太傅紀深退下去之後,隻剩下紀興平以為都統還在朝堂。如今跪在太子身邊的楚文賓又是他親自給太子選的老師,難道真是自己冤枉了他?
他的麵上有些遲疑,參與奪嫡的齊王怎麼可能會放過這個機會,從袖中將早就準備好的折子拿了出來,道:“父皇,兒臣有本奏。”
皇帝眯著眼睛看過去,命元德公公將折子呈上來,此時齊王已經跪直了,道:“半月前,兒臣府曾在府門前救了一對母子,那位婦人自稱是英州知州之妻,前來京城逃難。”
齊王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兒臣驚覺此事蹊蹺,命人前去英州調查,並在奏折中與父皇提及此事,並未見到父皇回音,本以為是刑部尚書孟大人前去救災之後得到緩解,不曾想,剛剛得到手底下人的回信。”
說完,又將一張小紙條遞了上去,上頭隻有幾個字:孟大人被困,上千人被騙與縣中,太子欲屠城。
皇帝在看到字條之後,踉蹌了幾步跌坐在龍椅之上,“這是什麼時候收到了?”
齊王的聲音有些哽咽,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一個時辰以前。信鴿從英州過來,最快也要三日,父皇,就算是兒臣剛剛才收到,屠城也很可能已經開始了。”
“太子!”
皇帝動怒,皇上猛地上前想要拉住,一個女人的力量怎麼控製的住,才拖了兩步就被皇帝甩到一邊,皇帝吼叫道:“看看你做的好事!上千人,你就是這麼給朕賑災的?”
屠城之事手底下的人確實曾經上報給太子,他並沒有同意,哪裏知道,他們竟敢欺上瞞下,楚和風頓時嚇得腿軟,哭喊著上前去抱住了皇帝的大腿,道:“兒臣沒有,兒臣隻是想讓他們治理瘟疫,兒臣沒有叫手下的人屠城,父皇,您要相信兒臣啊,父皇——”
“逆子!”一腳再次將楚和風給踹開,手指著身下的那些人,大叫道:“你們這些人,一個個的,全部都瞞著朕,這天下,到底是朕的天下,還是太子的天下!”
“來人啊,把太子給朕拉下去重打三十大板!”
皇後紀靜丹一聽頓時慌了,悶的上前去拉住了皇帝的衣角,哭喊道:“皇上,太子這麼多年幫著您治理朝政,無一不是兢兢業業,就算是他這件事情做錯了,您也可以慢慢教啊,三十大板打下去,那可是要出人命的啊,皇上——”
皇帝低頭看著紀靜丹,猛地一甩袖子,怒道:“慈母多敗兒!”
楚文賓見著太子真的被拖了下去,趕緊也衝著皇帝磕頭,道:“皇上,太子這麼寫年為了楚國,可真是用盡了心血,還請皇上三思啊——”
皇帝本就心中不爽,見著出了這麼大的事情,眼前的這些人一個個的還向著太子說話,心中更加的煩悶,吼道:“太子太子太子,你們眼中都不都是太子,哪裏還有朕這個皇帝,哪裏還有楚國?!”
“傳朕的旨意,楚和風治理江西水災有虧,廢除太子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