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貨!”楚文賓道:“你現在不去自首,被大理寺的人找出來,那就隻有死路一條!”
此時大理寺的人已經查到了一些與太傅府有關的線索,不敢上太傅府拿人,將所有的證據都交給了皇上,皇帝震怒,正準備命錦衣衛的人親自前去提人,聽到元德公公來報:“皇上,楚太傅求見。”
皇帝將手中的折子拍在案台上,道:“朕正要找他,他倒主動上門來了!”
楚文賓拖著史怡,才剛剛進入勤政殿,就毫不猶豫的跪在地上,道:“皇上,微臣教子無方,犯下大錯,微臣有罪,還請皇上責罰——”
皇帝的眼眸一挑,“何罪之有?”
史怡嚇得不敢說話,楚文賓三言兩語就見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了還在牢房中的,史柔的身上。而安然無恙的史怡被他給塑造成了一位,關愛姐姐的好妹妹,一時間鬼迷心竅,這才替姐姐做出錯事。
皇帝在台上冷哼,看著不遠處一直在磕頭的兩人,將手中的折子給丟到楚文賓的麵前,“楚太傅可真厲害,朕才剛剛得到消息,你就帶著人前來請罪,倒免了朕一樁事情。”
楚文賓心中咯噔了一下,一個是慶幸自己知道此事之後就迅速將史怡給帶進宮來請罪;另一個卻又在擔心自己的時間把握的不好。
太子被廢之後,皇上對太子一黨的官員失了信心,格外的警惕。如今他來的這樣巧,皇上該不會以為他在宮中安插了眼線?
受到驚嚇的楚文賓將地上的折子拿起來看了一會兒,然後就垂目低頭,不發一言。許久之後,就聽到皇帝道:“顧海,你是怎麼想的?”
大理寺卿顧海將已經得到的線索給理了一下,與楚文賓說的基本一致,上前一步,道:“皇上,微臣還有一事。”
“說。”
顧海將史柔之事再次稟告給皇帝,這無疑是雪上加霜,皇帝冷眼看著楚文賓,笑道:“楚太傅,你府上的姑娘,可真是人才輩出啊!”
本以為將兩件事情都推到史柔的身上,皇上就隻會懲罰史柔一人,卻不曾想,一直都沒有開口的元德公公突然冒了一句,道:“皇上,看著太傅府上的這兩位姑娘年紀都差不多,應該到了宣秀女的年齡,怎麼老奴今年不曾在甄選冊看上到兩位姑娘的名字,莫不是皇上將她們已經許了人?”
甄選秀女已經過去這麼久,沒想到元德公公竟然在這個時候將這事兒給提出來。京中大部分的官家子女都在其中周旋,就是為了不參加選秀,楚文賓自然也走了些關係,將兩人的名字給抹去,這都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情,誰知道竟然被元德公公給提到明麵上來了。
楚文賓跪在地上,說話的語氣明顯弱了些,“回、回皇上的話,府上的兩位姑娘已經許配了人家,所以才沒有參與選秀。”
“哦?許了誰家?”
元德公公從一堆折子中將一個厚厚的冊子給找了出來,遞到皇帝的麵前,說道:“皇上,京兆府尹剛巧將登記的本子給遞上來了,皇上您看看,不久知道兩位小姐許配給誰了。”
大部分的小姐為了逃避選秀,都會去府尹那登記一下,雖然是假的,但是看起來不容易被懷疑。可是楚太傅不一樣,他當時仗著地位尊貴,不過是隨口說了已經許配人家,並未登記。
如今皇上將冊子從頭翻到尾自然也就找不到史柔或者是史怡的名字,他深吸一口氣,“楚文賓,你好大的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