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興安踉蹌著來到了孟寄思的院子中,史怡和劉歸凡正準備離去,誰知孟寄思竟然讓兩個留下來,然後笑著對八皇子楚興安說道:“柔妹妹今個兒悄悄進府,心中肯定不開心,八爺還是宿在妹妹那兒吧,免得妹妹晚上難過。”
笑著命人將屋子中的喜帕給拿了出來,然後拿出匕首遞到楚興安的麵前,道:“隻是這個明日母親會派人來收走,為了不引起懷疑,還請八爺……”
楚興安笑著劃破了手指,讓血跡留在了帕子上,然後又叮囑了幾句,便領著人又回到了史柔的院子。史怡心中不解孟寄思的做法:“我費盡心思將八皇子給你叫回來,你怎麼又把人給送出去了?”
劉歸凡被人攙扶著,手摸著石桌,道:“楚興安直接留在史柔那兒,和孟姐姐讓他去史柔那兒,概念是不一樣的。”
“有什麼不一樣?這府中的下人一個個的都是人精,若是八皇子連新婚都沒有留在你的院子中,你將來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史怡焦急,孟寄思和劉歸凡卻笑了起來,聽著茂學的描述,楚興安過來的時候,眼神中都是驚恐,而那邊院子又傳來了鬼的叫聲。她雖然看不見,但是用腦袋想想也知道史柔現在會是一個什麼模樣。
剛剛情形的楚興安一抬眼就看到一個無比猙獰的臉蛋,會是什麼樣的表情?並且孟寄思的身子越發的不好,根本承受不起楚興安一晚上的折騰,還不如做個好人,主動將楚興安給讓出去,還能獲得一個好名聲。
“怡姐姐,史柔在人前做的很好,但是在人後……”劉歸凡的嘴角微微的勾起,“去而複返的楚興安,發現素來和顏悅色的史柔竟然也有惡毒的一麵,多見幾次,他心中對於史柔的幻想,就會想楚星文一樣,毫無顧忌的破滅。”
史柔院子中的下人將許多的好東西都給收起來,然後陽奉陰違的又從她的梳妝台上挑了好些個極品的收首飾,然後才不緊不慢的從一旁的櫃子裏拿出新的被褥,口中碎碎念的說道:“柔夫人,今日是八皇子和新夫人的新婚之夜,這婚事又是皇上禦賜的,八皇子宿在新夫人的院子裏也是理所應當,您就別生氣了,好好的休息,明日一早,就能看見八皇子在床邊看著您醒來呢!”
看見?
史柔的玻璃心瞬間又被刺激了,她胡亂的推了一下,鋪床的丫鬟就撞到了櫃角,手一摸出了血,史柔口中尖叫著:“你什麼意思啊?什麼叫明天一早就能看見八爺在床邊?你是不是在笑話我看不見,你肯定是在笑話我沒有了眼睛!”手顫抖著摸著自己的側臉,疤痕的觸感在手下清晰的浮現:“我看不見了,被毀容了,你們就都不將我放在眼裏,以前那個恩客是這樣,八皇子也是這樣,什麼會一生一世對我好,現在還不是去孟寄思那個賤人的房中了。”
丫鬟被撞的頭有些昏,手撐著床沿站起來,一回頭就看到楚興安就站在屋子裏:“八……”楚興安做了一個“噓”的動作,擺擺手,示意丫鬟退下,他不出一言的來到史柔的身邊,想幫她把床給鋪好。
史柔的口中罵罵咧咧的,發現丫鬟竟然一直都沒有開口,突然冷笑一聲:“嗬嗬,你們是越發的厲害了,八皇子不在這兒,你們都不將我放在眼裏,連我說話都不聽了,誰準你們離開的?全部都給我進來,我一個個的點名,有一個不在,就直接發賣到青樓裏去,我在花幾兩銀子去大街上找些乞丐當你們的恩客,讓你們爽的幾天幾夜都下不了床!”
原本守在外頭的下人全部都進到屋子裏麵,一個個說出自己的名字,神色全部都是驚恐,而楚興安正在鋪床的手突然一愣,轉頭看著史柔的側臉,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的情緒,她什麼時候變成了如此惡毒的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