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的過去,楚玄用“皇後故去,無心選妃”的借口也搪塞了朝中大臣好幾年,逐漸的,好不容易平息下來選妃聲音,又在朝堂上盛行起來。楚玄隻有楚臨一個一個孩子,並且在楚臨一出生就封為了太子,朝堂上幾方勢力也為是暗潮湧動,都將賭注下在了誰家的女兒可以進宮上頭。
隻是大臣們睡哦的多,折子也上了那麼多,楚玄一概不理,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大臣們發現,皇帝竟然將部分奏折交給了小小年紀的太子批閱,大臣們看著奏折上歪歪扭扭的批注,心中生出了不少的想法。
此時的勤政殿內,楚玄和楚臨端坐在案幾旁邊,楚臨時常拿著手中的奏折前來詢問,聲音還有些奶氣,提出的見解也略微的有些幼稚,楚玄不厭其煩,一點點的將每份奏折上頭牽扯的關係都說的一清二楚。
他皺著眉頭,用手指著奏折上楚臨寫的批注:“白日裏叫你練字,你有偷懶了?”
元德公公微微的將脖子生長,看了看奏折上楚臨寫的那幾個字,與楚玄相比自然是差了很多,但是與同齡人來說,已經是上上之作,誰知皇上還是不滿意。
楚臨微微的將頭低下,道:“兒臣不曾偷懶。”
元德公公趕緊說道:“今日奴才還聽太傅說,太子學習用功,皇上也不要太過於苛責了。”
楚玄抬頭看了元德一眼,然後“嗯”了一聲,他也知道楚臨現在這個樣子已經很厲害了,但是依著他這樣進步的速度,自己從皇位上退下來,還需要好長的時間。楚玄和劉歸凡分別已經好幾年,他等不及了。
低頭將手中的奏折解釋了一番,再次聽了楚臨的見解,這才略微的有些滿意,讓楚臨再接著去看剩下的奏折。眼看著又到了要去洪都和劉歸凡見麵的日子,他怎麼能不激動。
楚臨很小的時候就聽下人說,他的母妃死了,就從沒有問過母妃的事情,他也知道父皇每隔幾個月就要放下京城這麼一大攤子的事情,去往南方的一個小鎮,他很好奇,但是怕父皇揍自己,也沒問過。
這天,宮中來了一個道士,胡子拉碴的,看起來比父皇要大些年紀,楚臨偷偷的看過去,發現那人和父皇的關係好像還不錯。
“草民見過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楚玄已經很久都沒有見過周天壽,如今瞧著他慌慌張張的進宮,心中有些緊張,就擔心是劉歸凡的身體有舍了命問題。周天壽瞧著楚玄這個樣子,嘴角微微的勾起,道:“皇上,您現在準備的怎麼樣了?”
楚玄看了看正在一旁用心批閱奏折的楚臨,心中不知道是什麼滋味,歎了口氣,道:“年紀還是太小了點。”
周天壽這幾年到處行走,見了不少的人文事跡,也回想起了很多前世的事情,其中就包括劉歸凡重生的願意,原本早就該說與楚玄聽的,誰知先在洪都禦劍了身子越發好起來的皇後娘娘,將那些事情說了之後,皇後娘娘竟然要他一直瞞著,等到時機成熟了之後,才讓他進京。
這可倒好,這一等,就是這麼多年。
楚玄看著周天壽欲言又止的樣子,命人將太子帶下去,又將整個屋子裏的下人給屏退,緊張的問道:“周天師這般模樣,可是歸凡的身體又除了什麼毛病?”
周天壽笑著搖頭,道:“皇上,草民是來完成前世的諾言,將事情的真相告訴您的。”
其實在劉歸凡的身上楚玄天譴之後,很多人知道這件事情的人都覺得很奇怪,隻有依靠人為之力扭轉命運的人才會得到天譴,可劉歸凡根本就不是這樣,據她所說,在破廟死去,醒來就回到了以前。
而周天壽明明知曉原因,卻時機沒到,而不能說,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皇上和皇後娘娘,被白狄族的那個半吊子圖爾給哄的一愣一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