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歲……”蒼寒羽輕聲重複了一下,這樣的年齡還沒有他的歲數的一個零頭,果真還是個孩子,怪不得總是這樣讓他擔心。
“師父,我們接下來去哪裏啊?”清梨若問。
“前麵有個茶寮,不妨到那一歇。”
“好!”
兩個人皆是絕世的容貌,為免引起動亂,清梨若蒙著麵紗。九重深紗遮住她絕美的容顏,一雙明眸卻是掩不住的風華。
隻是,那雙眼,卻讓蒼寒羽微微的一愣,似曾相識,卻不是他記憶裏的小徒弟。這樣的她,是不是有點像那個人呢?
看蒼寒羽失神,清梨若打量下自己,迷茫的問:“師父,怎麼了?”
蒼寒羽輕輕搖頭,低聲說:“沒什麼,走吧。”
蒼寒羽施個障眼法,讓普通凡人看見的隻是一個長相普通的人,在清梨若看來卻還是那個風華絕代的模樣。
兩個人到了茶寮,茶寮很簡單,陳舊的木屋,角落裏甚至看見青苔匍匐。但很是幹淨,屋簷上掛著一串別致的竹編風鈴,在風裏叮叮當當作響。
這茶寮位於渡口邊,本應該是繁華之地,但因為此地偏僻,於凡間來說此時也正是清晨,故而也沒什麼人。
蒼寒羽和清梨若一前一後踏過門檻,看見屋後一個女子正立在廊下,對著水麵出神,觀背影一股愁緒。
那女子感覺到有人來了,緩緩轉過頭。清梨若看見她頭戴點翠蝶形水玉簪,一頭青絲散散的披在身上,略顯柔美。麵容清素如九秋之菊,明眸善睞,眉如墨畫,神若秋水,說不出的柔媚細膩。
她婉婉站起身,柔美的施一禮,聲音如空穀黃鸝啼轉,“貴客臨門,有失遠迎,淺萱給賠不是,還請贖罪。”
清梨若回一禮,“原以為是茶舍,故而前來叨擾,卻不想得遇淺萱姑娘這樣的妙人兒,實是幸會!”
淺萱嫣然一笑,“何以見得淺萱是妙人兒呢?”
清梨若笑道:“此處偏僻,淺萱姑娘開了這樣一間別致的茶舍,不是為了掙錢,便是有一個非這樣做不可的理由。觀地上的青苔想必生意也不紅火,也說明這茶舍已經開了多年。再觀淺萱姑娘知書達理,不像是計較俗物的人。一個女子開了一間茶舍,很多年,為了某個原因,如何不是一個妙人兒呢?”
淺萱盈盈一笑,道:“姑娘觀察入微,真是細心。請隨意坐吧,我為兩位貴客泡壺茶來。”
清梨若看淺萱約莫三十歲左右的摸樣,這茶舍透著股冷清的感覺,想必沒有男主人,“我猜姑娘是個有故事的人,姑娘可是在等人?”
淺萱端上茶具開始泡茶,用的茶葉是很普通的,隻是泉水卻是極為好,想必是深山清泉。她動作熟練,一溜的動作做得很唯美。
“嗯,等人。”淺萱淺淺的回答,眉目卻多了很多情愫,似是歡喜又似哀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