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娘娘,聽到了嗎?好好聽聽,這可是用你的皮製成的美人鼓,王爺如今,可是愛不釋手,日日把玩呢!
你是不是很高興?”側妃娘娘柳如煙的聲音裏透著一骨子冰冷的寒氣。
景王府寢宮!
如今的景王爺,他,歐陽少卿,正雙手緊握著兩隻人骨槌,拚命的錘擊著鼓麵。
人皮鼓散發出淡淡的蘭花香氣,鼓麵上有一個小小的蘭花胎記,胎記隨著猛烈的敲擊,顫動不已。
這個胎記原本長在上官竹玨嬌嫩的後背,如今卻成了鼓麵的小小點綴。
“歐陽少白,用你的手骨製成的人骨槌確實不賴!”歐陽少卿嗜血的目光投向一個酒缸,裏麵浸泡著他的孿生哥哥—景王爺歐陽少白。他的四肢早已被親弟弟殘忍的砍斷,隻留下一抹若有若無的氣息。
“為什麼?我們乃是一母同胞!”歐陽少白聲音顫抖的質問道。
“一母同胞?哈哈!怪就怪你我為何要生在帝王家,皇家本不能出現孿生兄弟。
一出生便是有你無我,他們偏偏都選擇了你,你哪點比我強?
哼!若不是奶娘心善,將裝我的竹籃投入到護城河中。
我不過是個嗷嗷待哺的嬰孩,你們好狠的心,好狠的心!”
歐陽少卿癲狂的大叫,他興奮的揮舞著手中的人骨槌,死勁兒的敲擊著鼓麵,“這就是你最最鍾愛的女子,我偏偏要毀了她,毀了她!”
鼓聲陣陣,聲聲宛若敲擊在歐陽少白的心頭,他吐出了一口鮮血,早已被鮮血染紅的酒缸添上了一抹新鮮的豔紅。
“如煙已經去送她上路了,你們很快就能在黃泉相見!歐陽少白,你高興嗎?”歐陽少卿舉起一把寒光閃閃的尖刀,刺入鼓麵,破裂的鼓麵流出一抹刺眼的紅。
轟隆隆!
一聲雷鳴,一道刺眼的白光點亮了原本黑漆漆的夜色,火紅的光芒點燃了那團被蛆蟲啃噬而顫抖不已的血肉。瞬間,那團血肉被炙熱的火焰包裹住,熊熊的烈火燃盡,那團血肉被燒成了焦炭狀。
又一道刺眼的銀光劃過夜空,直劈向景王的寢宮,火紅的光芒瞬間點燃了那隻酒缸。
嘩啦!酒缸傾倒,整個景王寢宮陷入到一片火海之中。
‘蒼天憐憫,浴|火重生’。天空中映出金光閃閃的八個大字,在一陣陣的雷聲中爍爍生輝,令人膽寒!
……
“痛!”上官竹玨從床上猛然坐起,密密的汗水滲透了她身上薄薄的衣衫,她的額上原本搭著的一塊純白的棉布滑落了下來。
“小姐!”銀鈴般的聲音響起,一個身著嫩黃色小襖的丫鬟滿臉欣喜,她伸出藕節般白嫩的手摸了摸上官竹玨的額頭,她終於鬆了一口氣,歎息道:“可算是退燒了!”
“環兒!”上官竹玨緊緊的抓住丫鬟嬌嫩的雙手,這雙手柔若無骨,世間難尋,尤擅撫琴,沒錯!她正是她的貼身大丫鬟—環兒。
“小姐?”環兒一臉納悶不解。“夢魘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