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她轉過臉來。
“告訴我那些照片是怎麼回事?”,我問她。
“不要問了,你放過我吧!”,她搖著頭說。
她的話加重了我的憤怒,我說:“我要是不放過你呢!”
“隨便你!”,她很冷地說,說完了低了下頭,然後抬起頭說:“何必這樣折磨自己,如果我可以死,我早去死了,何必這樣,你不應該再愛她了,如果還愛,那樣會很痛苦!”
“我不愛你了,嗬,我早就不愛你了,別傻了!”,我笑了下說。
“恩,那樣最好,這世界本來就沒有愛!”
“你不配說愛!”,我仇恨地望著她說:“你配說愛嗎?你那樣淫蕩地展示著自己的身體,你配嗎?我不管你因為什麼跟那人,我告訴你,不原諒的永遠不會原諒,你根本不懂得愛!”
“是的,我不懂,我下賤,我是婊子,我是——”,她冷冷一笑,聳了下肩說:“劉先生,我這樣下賤,你開心嗎?我是婊子,你開心了嗎?劉先生,如果有天,你還能想起這個婊子,賤人,希望你別太討厭她的孩子,她是一個好丫頭,你可以照顧她,她母親是婊子,隻希望你可以照顧她的女兒!”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哼\"了下說:“我跟你說,對於貝貝,我會照顧好的,她跟你不一樣,她單純,我曾經愛比我大的女人,我多麼的可笑,大女人是玩不得的,還是喜歡小丫頭比較好!”
“如果你還有點感激,你不要把她變成你的女人,不要!”
我說:“我要不要跟你沒關係,我跟貝貝——”,我差點說了出來。
她突然轉過臉來說:“怎麼了,你跟她怎麼了?”
我搖了搖頭說:“沒,沒怎麼!”
“難道你跟她在一起過嗎?你不可以這樣,不可以這樣殘忍,你可以報複我,可以做一切,你不要那樣對她,你不可能給她幸福的!”
“未必!”,我很重地說了這句。
她絕望了,仰起頭,抖了下身子,又哭了,她哭著說:“小顏,我有一萬個錯,可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對你從來沒有一點壞心眼過,為什麼要這樣!”
“你不要哭!我以前見不得你的眼淚,我現在無所謂了,你怎麼不跟我說,是他們強迫你的啊!”
“就是他們強迫的,真的!”,她突然很慌張地說。
“哈哈,你以為我傻嗎?哈哈!”,我狂笑。
她不說了,低下頭去,然後慢慢地離開了,我看到她的背影,她走的很重,很重,我突然很難過,很難過,我其實心裏很痛苦,我恨她,可是我也愛她,不是嗎?
她的離去,讓我猶如一個無助的孩子,我幾步上去,跟上她說:“告訴我,真的是被強迫的嗎?告訴我!”
她像是瘋了,一邊走一邊笑,一邊搖頭說:“不是的,姚莉莉就是一個婊子,是一個婊子,是婊子!”
我愣在那裏,她走開了,我沒有去追她,她沒有解釋,沒有。
我握著拳頭,過後,我很後悔,我後悔我那樣對她,我又得到什麼了呢,把憤怒化解了嗎?沒有,悲傷仍舊在繼續。
那天,她走了,走的樣子讓我有點害怕。我沒有想到她會幹傻事。
離農曆大年還有十多天的時候,我這段時間沒跟她聯係,一次都沒有。
貝貝打電話給我,她說她準備回來過年,我笑著說:“你直接來我這吧,貝貝,我帶你去玩!”
“恩,好的,哥——”,她似乎有話說。
我說:“有什麼話,你就說吧,沒事的,遇到什麼麻煩了,跟我開口就好了!”
貝貝呼了口氣說:“事情都過去好多天了,本來,我不想告訴你的,現在莉姐沒事了,我就跟你說吧!”
“怎麼了?”,我有些擔心地問。
貝貝說:“其實我不在上海,這些天一直在橫江,莉姐十天前竟然想自殺,手腕割了,後來被保姆發現了,沒出事,要不——”,說著貝貝哭了,她問了我句:“哥,你跟她到底怎麼了啊!她一直求我別讓我告訴你!”
我說:“貝貝,你別問,沒事的,她現在還好吧?”
“恩,沒事了!”,貝貝說。
我勉強讓自己不緊張,可是貝貝一放下電話,我就跌落到了沙發上,我很後怕,她竟然這樣做,如果真的自殺了,都是我害的。
我坐在那,抽著煙,腦子裏一遍遍地想,她到底怎麼了,這到底是為了什麼?這裏麵還有多少迷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