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妃娘娘瞪著葉秋兒,恨不得現在就封了她的嘴。
她真怕有什麼把柄落在葉秋兒身上。
皇上聽她有辦法立刻問:“什麼線索?”
葉秋兒逼問小太監:“你殺人的時候,可曾見過公主經過?”小太監心裏知道,自己這次是死定了,不過若是不說實話,隻怕自己不會被打死那麼簡單,估計還會被各種上刑。於是,隻得實話實說:“沒,沒有。”
葉秋兒站在那侃侃而談:“皇上,小太監說在小天池沒有見過公主,而這嬤嬤又說公主是往小天池這邊來了。可見兩人中有一人在撒謊。”
那嬤嬤在宮中大半輩子,也是個人精,立刻回:“皇上,老奴是聽人說的,也不是很確定啊。”
葉秋兒步步緊逼:“聽誰說的,給我找出來。否則,就是你在撒謊。”
那老嬤嬤知道,若是隨便找個人,兩相一對峙就會暴露,於是又磕頭大哭:“奴婢是擔心公主的安危,各處都找了,而且老奴人老忘性大,也忘了聽誰說的,也許是聽六公主提過一嘴。”
葉秋兒便不再理她,立刻對皇上道:“皇上,這老奴口不對心,幾次更改自己說過話,可見心中有鬼。隻要皇上對她嚴刑拷打,她一定會說出六公主的下落。”
那老嬤嬤大叫冤枉,可為了六公主的安危,皇上即可下令:“給我狠狠的打,打到她說實話為止。”
端妃本想求情,可還沒張口,葉秋兒便又接著告訴皇上:“這老嬤嬤想必是拿了那幕後主使的好處,誰若求情,誰便是主謀。”
嚇得端妃半句話也不敢說,隻聽著那老嬤嬤一聲比一聲慘的叫聲,心頭暗暗心驚。
希望那老嬤嬤挺住,千萬不要說實話。
可很快,便又侍衛來報:“那老嬤嬤全招了。她說六公主在百花園看花。”
皇上立即派人去尋,等待消失的時候,葉秋兒便又獻上一計:“皇上,這半夜三更的,而且又有國宴,公主愛湊熱鬧不可能不來,偏偏去了無人的百花園。這其中必有緣由,還得再審問那嬤嬤。”
皇上這回想也不想,便應了:“給我打,打到把知道的全說了。”
誰知還沒打,那老嬤嬤便哭著招了:“是端妃娘娘,端妃娘娘說百花園裏新進了一盆五彩曇花,花開時整個花園都會籠罩在一片霞光之中。而且一生隻開一次。六公主覺得新奇,便去等著了。”
皇上聽罷,眼神立即變得恐怖極了。
端妃娘娘意識到事情敗露,急忙跪下痛哭:“著也是送花的人說的,臣妾隻當是玩笑話跟公主說了。”
皇上卻在這一刻什麼都明白了,宮中的陰謀算計他向來心裏清楚,隻不過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沒想到端妃不但要設計葉秋兒,還把他最心愛的小女兒給搭上了。簡直罪無可恕!
“來人,把端妃給我待下去,從今往後沒有我命令,不準踏出永福宮一步!”
三殿下不能眼睜睜看著端妃被罰,急忙跪下哀求:“父皇,母妃是無心之過,還請父皇給她一次機會。”
“無心之過?我看是用盡心機吧。”不一會兒,派去百花園的人回來說,公主確實在百花園。皇上一顆心這才放了下來,語氣也緩了,“這處罰已經夠輕了,你若再求情,我連你一起罰。”說完,施施然離開了。
常勝臨走的時候,多看了葉秋兒一眼。從一開始他就覺得這女孩不簡單,眼中是她這個年紀少有的老成持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