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葉珺敢咬葉秋兒,想必是已經做好了完全的準備。
他隻需要推波助瀾即可。
葉老爺想到這裏,便沉聲嗬斥:“光憑一個丫鬟的瘋言瘋語和你的托夢說辭,隻怕不能服眾。你可還有什麼證據?”
葉珺聽到這話,心中一喜,看來葉老爺也站在她這邊了。
於是,立刻對抬棺木的人吩咐:“把棺材打開。我母親的病是突然間加重的,而且一直不見好轉,這其中必有蹊蹺。還請父親開棺驗屍。”
葉老爺想也不想便答應了。
葉秋兒看著這對父女一唱一和,真是想給他們鼓掌。真是對默契的好父女啊。
呂氏的死是最沒有爭議的,因為自從呂氏被判了死刑之後,便久居翡翠園再沒有出來,而且,葉老爺覺得對不起呂氏,專門派了人伺候她。呂氏的用藥,熬藥都有專人伺候,若是哪一環出了錯,立刻便能清算到人。
而且,這些人還都是葉老爺的心腹,根本不可能被葉秋兒利用。
再說葉秋兒要殺一個將死之人也沒有動機啊。
這麼多漏洞,他們都假裝看不見,開始找人開棺驗屍,結果是中毒而死。於是,所有矛頭重新對準了葉秋兒。
葉秋兒無所謂的笑了:“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說我下毒,我怎麼下的毒?我為什麼要下屬?”
葉珺毫不示弱,她就知道葉秋兒會這麼問,她也早就想好了措辭:“你一直嫉恨我們,自然要致我們於死地。而且,你要害人何必親自動手,我身邊這丫鬟便是你的內應。”
葉秋兒語氣依舊平淡:“我若恨你們入骨,我應該殺你,而不是你母親。因為你母親已經命不久矣,我殺一個將死之人,還留下證據,我不是腦子有病嗎?而且,你說著丫鬟是我的內應,可這人我沒說錯的話,一直可是你的貼身丫頭。你想讓她怎麼說,她自然就會怎麼說了。”
“你……”葉珺冷笑,好一個葉秋兒,果然是牙尖嘴利。幸好呂治跟她說了如何對付葉秋兒。
“世上一切看似合理的事情,往往都存在著致命之處。”葉珺拿出一個柿餅,聲音很大,在場的每個人都能聽到,“母親愛吃柿餅,尤其病重之後,更是愛吃。我這丫頭便是每日去采購之人,我一直很信任她,沒想到她卻在暗地裏被葉秋兒收買了。這就是證據。”
說著,又拿出銀子和字條,每個上麵都是葉秋兒的筆跡,無非是讓她怎麼害人。
仵作拿到柿餅驗證了一下,然後立刻回稟:“上麵的毒素確實與夫人身上所中之毒一樣。”
這是人證物證聚在的節奏啊。
周圍的人沒有人相信葉秋兒,她所說的一切在這些證據麵前都顯得蒼白無力。
葉老爺命人把葉秋兒抓住交給縣衙的人,葉秋兒竟然也沒有掙紮,也沒有再反駁,隻看著院中某處,淡淡的歎息:“可惜啊,這簪子我本想送給大姐的。看來是大姐也不稀罕了。”
葉秋兒從懷中取出一支雞血紅玉簪,款式簡單,卻別致,因為通常簪子都是水滴形狀或者花型的,沒想打,這個卻獨具匠心,雕刻成了一顆星星。
葉珺不知道她這是什麼意思,冷哼:“這破玩意兒,你還是自己留著吧。我是絕對不會原諒殺害我母親的的凶手的。”
葉秋兒歎了口氣:“既然你不要,我留著也沒用。還是扔了吧。”說著,就把簪子狠狠朝那角落拋去。
眾人誰也沒再注意那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