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路一帆聽後,皺了下眉,什麼意思?

再看去,女孩羸弱的樣子讓他惋惜不已。

可,手腕的診斷,讓路一帆有些疑惑。

手腕的傷口處並不深,隻是流血多看得有些駭人罷了。

……

醒過來時,蘇安顏雙眼有些模糊。

隻隱隱約約的看到眼前人,是宋姨。

宋姨擔心的看著她,“蘇小姐,你醒了,要不要喝點粥?或者您有什麼想吃的喝的告訴我我去給你做。”

再次發生這樣的事情,宋姨也覺得很無奈。

見她沒有說話,宋姨神色有些難言的說,“蘇小姐,其實先生對您真的很好……”

“宋姨,我想一個人靜靜。”

女孩安靜的話傳來,宋姨再度歎息。

人在聽不進話的時候,如果再說肯定會適得其反。

宋姨將手上的熱水放下後,就離開了病房。

蘇安顏靜靜的坐在病床上,看了一眼手腕處被紗布纏繞的傷口,那隱隱滲出紗布的血已經幹涸,變得暗紅。

她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間,原來已經過去了一夜。

至少這段時間,江易衡不會再動她。

“小安顏,在想什麼?”

路一帆手裏拿著一碗粥,走到她跟前。

蘇安顏看都沒有看他一眼,冷冷的對待。

路一帆也不在意,隻是伸手將粥放在了病床上的餐桌上。

“喝點吧。”

“不用你假好心。”

這一次,她的話太過直接。

卻也好像是她一直以來的真心話。

以前,隻是不願意說,不想說,還有因著江易衡不能說。

因為說了,會有麻煩。

現在,她好像漸漸的不那麼想了。

不那麼在意了……

是他先丟了她的……

所以,她才選擇這麼做的。

“小安顏,你真的是和以前不一樣了,本來我還不信,沒想到還真的不一樣了。”

路一帆依然不在意她對他的冷漠,也許這也是一種讓他覺得良心不那麼受譴責的消磨事情。

直到嶽清航來,這尷尬的場麵才得以打破。

“安顏,吃點飯,三哥等下就會來。”

“清航哥,他要把我送人了。”

嶽清航手一怔,隨後笑道,“小丫頭想什麼呢,別亂想,不可能的。”

江易衡有多在意蘇安顏,身邊人都知道。

所以,這話落在嶽清航耳中,嶽清航幾乎想都不想的就否定了。

“不可能的。”

“他把我推給了別人,昨天晚上,你也看到了。”

淡淡的敘說,像是一種最平靜、無聲的宣泄。

“清航哥,八年來,你該知道我身邊除了你們,根本沒人能靠近,可是,衡哥把我推給了別人,這意味著我要被他丟掉,所以,他不要我了。”蘇安顏繼續安靜的說著。

嶽清航帶有打量的看了一眼女孩,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事情好像沒有那麼簡單。

隻是,現在,他能夠看到的似乎隻有這一麵。

“小孩子,別亂想。”

嶽清航的回答也在她的預料之內。

她沒有再開口,話說到這裏,已經夠了。

果然,嶽清航離開時麵色已然不同。

而路一帆看著這樣的女孩,隻是搖頭歎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