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江易衡帶她去了那家餐館。
除了路歆,嶽清航,席幕遠也在。
席幕遠還帶了一個人,妖嬈嫵媚的女人。
期間,那女人一直都在獻媚,而席幕遠不鹹不淡的表情,任由那個女人喂他吃水果。
薄情寡涼。
男人都這樣。
蘇安顏低頭,不著痕跡的拿過果汁旁邊的酒。
她想喝酒,最好能大醉一場。
醉了,就能忘掉、就能不記得不愉快的事……
哪怕,隻是暫時性的忘掉。
而江易衡將這一切收入眼底,手掌輕輕摩挲著那被女孩喝空的杯子,神色不明。
一杯又一杯酒被她喝了下去,蘇安顏覺得腦袋很重很重……
眼前,男人的臉龐也逐漸虛化了來……
那張堪稱完美的臉頰,她伸手,想要觸摸,可卻怎麼都觸碰不到。
朦朧中,蘇安顏覺得那張臉似乎距離她越來越近了……
終於,她一個用力,伸手抓住了他的臉。
江易衡卻是眉頭一皺,再看去時,隻聽到她唇角微動,“你如果不是我哥哥該多好?”
懷中那小人兒軟軟的一句話襲進江易衡的心上,江易衡身子一怔。
久而,那大掌都未落在女孩緋紅的臉頰上。
如果不是哥哥,他還有什麼資格把她“強留”在身邊?
他隻有這條框,才能挽住她想要逃的身。
……
席家。
紀念然推著輪椅想要下樓去,結果整個人從樓梯上滾了下去。
等到傭人發現時,已經昏迷。
深夜,路一帆合上了檢查報告,看著席幕遠,皺著眉。
“有可能會成植物人。”
席幕遠眉稍輕動,回過神後,“回席家。”
路一帆忍無可忍,吼道,“不行,必須住院觀察,這一次你說什麼我都不會同意,她如果真成植物人了,不要說我路一帆,就是你席幕遠你敢說你不會後悔?”
後悔?他席幕遠如今後悔的事莫過於縱容她,縱容她一次次挑戰他的極限。
縱容她不知天高地厚,竟算計於他!
她是他一手養大的白眼狼,若後悔,也是後悔,將她養大。
養大了對付他。
……
夜,深。
床上,那小小的人兒縮成了一團。
一會兒笑一會兒哭。
像是許久未曾浮出水麵的魚兒,一時忘記了偽裝。
江易衡坐在床邊,一直凝著她,時而伸手拂過她兩頰的發絲。
施華洛世奇水晶燈下,女孩麵容如畫,精巧細致,而被光籠罩下的男人,堅毅的五官逐漸被柔化,平添了幾分祥和,那深不見底的眸也閃著別樣的光。
“不要丟了我……好不好?”睡夢中,蘇安顏緊皺著眉,似乎十分難過。
而女孩那話讓江易衡手一滯,隨即他輕輕撫著她的臉。
“放我自己走……不行嗎……”
女孩輕飄飄的夢話傳來,江易衡眉頭蹙起,微啟的薄唇再度抿著。
原來,哪怕是夢中,她也還是想著離開……
濃烈、帶有責罰性的吻落下。
血腥的味道逐漸刺激感官,沉睡中的女孩搖著頭想要避開,唇上那撕咬的疼卻加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