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不是這的醫生了,醫生的執照也已經吊銷了,並非站在誰那邊,而是看問題的角度不同。”路一帆淡淡的說。

因為,這種事,有前車之例。

“是不同,因為你從來都沒有站在我的角度看過問題。”蘇安顏冷淡一說,眼眸內滿是諷。

她伸手觸碰了一下肚子,覺得厭惡卻又是那麼新奇。

厭惡這孩子是江易衡的,新奇這孩子就這麼在她肚子中出現了……

情緒複雜。

隻不過,無論心情是好是壞,她都很清楚這孩子都不能生下。

“安顏,紀念然死了,你知道嗎?”

席幕遠忽然開口,一句話落下後,蘇安顏身子一怔,隨即頭皮發麻的看著路一帆。

路一帆神色認真,根本不像假話。

她看著路一帆,久而,“你說什麼?”

路一帆看著她,再次認真的說了一遍,“你沒聽錯,她真的死了。”

“為什麼?”

蘇安顏忽然覺得心頭很冷,難得平靜的心也緊緊揪在了一起。

紀念然,想到那個與自己很是相似的女孩,她不敢想……

明明,正好的年紀……

怎麼會就沒了……

她聽著路一帆的話,整整一個小時再無言語。

耳中滿是那句,“無論怎樣,孩子都是無辜的。”

“三哥,安顏隻是肚子疼,例假來了不能太過勞累。”路一帆看著江易衡,說了這句。

自己剛才的話很明顯對女孩產生了影響,她在審視這個孩子。

孩子本身是無罪的。

路一帆也是頭一次覺得心情過於複雜,有些沉重,沉重得他快要喘不過氣來。

江易衡擁住了她,蘇安顏察覺腰際一緊,下意識要逃,卻還是被大掌鉗製在了腰身。

肚子內是孩子。

他,和她的孩子……

罪孽深重的產物!

這便是她所有的想法。

可另一邊,又是路一帆與她說的話。

孩子是無辜的。

她也不知道要怎麼想了,亂……

直到江易衡擁著她往外走,外麵的風刮來,冷冷的,才讓她慢慢的回過神來。

不去想,不去想……

她微微吸了一口這冬末帶來的涼意,轉而心口也好像被這涼意給帶的涼了。

心髒處再感覺不到熱流,隻有寒冷……

……

車子行駛一直到江家,她都窩在江易衡懷中,乖乖的聽話的,和以前一樣。

可江易衡卻清楚,懷中的小人兒再不會是以前的那個小人兒了。

隻不過他樂得與她一同演戲。

仿佛隻有這樣,兩個人之間還是一成不變的。

都說自欺欺人的人最傻,最愚笨,可他不這麼想。

宋姨早已準備好了飯菜。

房間內,四周是燃燒的清香,上麵飄散的煙霧顯得有些虛無縹緲。

也許是她注視的目光有些久,宋姨見狀,開口解釋道,“這是安神香,對人身體也多有好處,是先生專門派人從國外運來的,據說是有名的香料大師親自製作的,蘇小姐,您聞聞,是不是很清淡,讓人心情好。”

宋姨笑著說,還不忘端詳女孩的表情。

蘇安顏隻是搖了下頭,再無言語。

宋姨見狀,也不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