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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舞袖翩起,你一身戎裝。隻是那一個回眸,我們便注定了此生。
(一)
“鳳凰花開之時,我定歸來。”
花散落了一地,望野的妖紅鋪滿了這看似繁華的地段。
四周撲麵湧進了許多的軍士,鳳凰花最後一次落下,那一朵自指尖脫落,是生是死,怕隻有聽天由命。
銅鏡旁是熠熠生輝的玉佩,銅鏡內是我依舊滿麵含笑的麵。
我細細的擦拭著宋國最受女兒家追捧的胭脂來,蔻丹大紅色的指甲撚起脂粉唇邊輕點,血紅妖嬈。
如今國破了,這胭脂倒也沒落了……
我靜靜的端坐在妝台前,保持著最端莊得體的姿勢。
門,像是事先預兆好了那般,被毫不留情的踹開了……
“抓住她。”將士一聲令下,我就已經被團團包圍住了。
我直接的站了起來,背對著他們,一句話未曾說出,身後傳來一聲略微粗獷的聲音。
“你就是那個傾計姑娘?夜家主母?”
大紅色嫁衣衣擺整齊的暈染開來,我這才慢慢的轉過了身,抬起頭,清楚的看到了眼前這人的模樣,和許多將軍相同,堅毅的麵龐,一身正氣,隻可惜,他是滅國之人,而我卻是亡國之人。
他看著我的麵容,有一刹那的恍惚,我卻是沒有注意到。
一笑傾城,計謀天下,大概也沒有想到傳說中的傾計姑娘會是一個不過十七歲的女子吧!
他隨後的態度竟婉轉了許些,“聖上有旨,派我等接迎傾計姑娘。”
我笑了笑,這話說得真好聽!
隨即那不見得一絲光亮的黑巾蒙住了我的雙眼,就好像是束手就擒的俘虜,我不曾掙紮,或者說我一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流,就算是想掙紮,也何來的力量去掙脫?
國不國,家不家,傾計再也不是傾計了,餘生的心願不過是找到他而已!
行駛的路上,馬車顛簸,我卻連眉頭都不曾皺一下。
他派了一個婢女照顧我,說是照顧不若是看守來得更貼切些。
馬車後來行駛得愈發平穩了起來,終於停了下來,我被婢女攙扶下了車。
“稟陛下,大宋夜炎的夫人被我們請到了。”那個將軍的話再次清晰的傳入了我的耳中,我笑了笑,這哪裏是請?
而我就這樣被帶到了大宋敵對的國家恒國,宋國已草木皆枯、兵竭力盡了,隻餘夜家一支秘密軍隊,家破人亡就在眼前,黑巾下,明明很是酸脹的雙眼,我卻再也留不下一滴淚來。
“帶上來,孤定要好好款待一番。”平淡如朔風般平靜的聲音響起,隨之而來,我眼前的黑巾被扯了下來,入目的是一個堅毅英俊的麵容,連帶著深深的驚訝。
“你就是傾計?”他的話裏帶了些狐疑,何以想到民間傳言中夜將軍的夫人是青樓女子出身?更不會想到那個傾計姑娘是我?而我又怎會想到,三年前我冒死救下的竟是如今恒國的皇?
“夜炎在哪裏?”冰冷的寒意透過肌膚滲進到了骨子裏,無論怎樣,我的麵色還是透出了蒼白。
“我找了你好久……”席涼遠的話傳來,我連著身子向後倒退了好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