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多少次,她都在這種情況服軟了,她已經記不清到底多少次了。
可這一次,不會了。
以後,都不會了。
都不會屈從於他的脅迫。
都不會屈從於他的壓迫。
她的人生,再也不會被他所牽製。
隻是,真這麼容易嗎?
九年,骨子裏早已養成的性子,會那麼改變嗎?
她也不知道,可現在,不會。
而麵對女孩的不言語,江易衡隻是眯起眸,卻也沒有動怒。
他看著她,那沒有任何表情的眸,空白,隻有黑白兩種色彩。
真是楚楚可憐。
他伸手擁她入了自己的懷中,可是蘇安顏掙紮了,掙紮了,卻還是沒說話。
而看著這樣的女孩,江易衡卻是笑了。
他的女孩,演戲都演不全套。
真的病了,無論如何都不會是這種狀態。
可是蘇安顏不知道,蘇安顏就這樣做了。
最終,她掙紮無效,被他擁進了懷中。
也是那一刻,她聽到惡魔的聲音。
“怎麼還是不乖?精神病?你以為我會信嗎?”
男人似笑非笑。
她聽到這,渾身一震,瞳孔終於在男人欺壓而下的時候,產生了一抹驚色。
白色的床單,她感覺自己的指甲快要斷裂,而身下傳來的si痛更是真實……
他貼近她的耳側,說著魔說的話。
“安安,再給我生個孩子。”
蘇安顏什麼都沒說,便被堵上了唇。
腥甜的味道蔓延,堵住了她的喉嚨,在男人離開時,她側過了頭,淚突的就落了下來。
他在她身上,一次又一次,終於在她快要承受不住的時候,達到了……
他的下巴抵在她的發,一同以往那般,兩個人最親密無間的距離,聽著彼此的呼吸聲。
淚,悄無聲息的落下,又悄無聲息的打濕了床單。
她在隱忍,忍著不顫抖,忍著不去難過。
江易衡,到底是想要怎樣?
他隨意的一句話,便讓她輕易的潰不成軍。
男人的大掌撫上了那已經什麼都沒了的小腹,細細的溫柔的,極盡珍寶一般的輕柔。
她亂了,身子顫了。
直到,他說那句,“你隻能是我的,沒我的允許,不許離開。”
她才回過神。
可笑自己剛才的慌亂……
……
宋姨清晨便來到了醫院,女孩躺在病床上神色平靜,安然的有點像……即將死去的人……
如果不是那許久會眨一次眼的動作,也許,真的會讓人感覺她已經死了。
“蘇小姐,我給您做了您最喜歡吃的酸辣菜,您要不要起來吃一點?”
宋姨的話傳來,她才動了動身子。
依然如行屍走肉那樣,坐起來,麻木的吃著,喝著,然後再躺著。
宋姨給她換的衣服,女孩身上原本的衣服早已被撕扯得不能穿,而她白皙的肌膚上是青紫的痕跡,看到這,宋姨眼神充滿了憐惜同情,可到底隻是無奈的歎息了一聲。
蘇安顏任由宋姨給重新換了衣服,身上的痕跡也絲毫不在意被宋姨看到。
反正,該看的不該看,宋姨都看過。
在她麵前,她的身子,其實沒有秘密。
從九歲起,就沒有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