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頭疼歸頭疼,顧青禾和蘇安顏還是跟著店員去了後麵。
後麵隔間,一進來,蘇安顏就感覺到一股濃重的壓抑。
而在看到裏麵的人時,她心下一震。
可很快,就好像想到什麼似的,便恢複了如常。
“你們倆簡直就是我的救星,幫我個忙,你們把夏小姐先帶出去。”徐弦看著顧青禾和蘇安顏道。
對於徐弦早知道自己身份,蘇安顏並不意外,畢竟那場宴會上,她的照片就已經流出去了。
大概她唯一覺得奇怪的就是夏稚和席幕遠。
可很快想到那模特大賽的場景,蘇安顏又好像都明白了。
可是,她還是會覺得奇怪。
比如,夏稚是誰?
因為紀念然,哪怕五年過去,她也還是忘不掉紀念然的死,那人在喪禮上緊抿著唇,一言不發的冷漠模樣。
還是說男人都這樣,薄涼無情,所謂的傷心也不過是片刻。
蘇安顏這麼想著,不覺又多看了幾眼夏稚。
而那邊,夏稚雙眸冷淡,好像不曾察覺一般。
“席哥,還麻煩你把你身上的衣服脫下來給我,我穿上。”
轉移視線。
站在另一側的席幕遠雙眸冰冷,可還是將身上的外套給脫了下來。
徐弦接過,笑得燦爛,這樣的話就敲定了。
“你是讓我和安顏帶著她出去,然後你再裝成席先生的模樣轉移視線,到時候眾人會發現所謂的緋聞其實是假的,是不是?”顧青禾看了一眼兩人說道。
對於紀念然和席幕遠的事情,顧青禾也略有耳聞。
豪門世家,秘密多。
不能見光的秘密更多。
江易衡和蘇安顏的是。
紀念然和席幕遠的同樣也是。
而她之所以知道還是從嶽清航口中得知,果然沒有禽獸不禽獸,隻有更禽獸。
相比較紀念然,顧青禾知道蘇安顏算是很幸運很幸運的那種。
所以,對於夏稚和席幕遠,顧青禾沒有一點的好感。
“知我者青禾也。”徐弦忙不迭的誇道。
蘇安顏看著夏稚,那種清冷的神情,那種對一切都漠不關心的模樣……
還是讓她想到了紀念然。
那種由裏而外散發的氣質,真的和紀念然很像。
可那張臉,卻是全然不像的。
而現在的夏稚也不過二十一歲,二十一歲,那比她都小。
所以……
蘇安顏還是搖頭否定掉了自己那可笑的想法。
“可以的話現在就走。”夏稚站在那,雙眸平靜。
就好像現在被困住的人不是她一樣……
“可以走了,可以走了,現在就走吧。”徐弦說罷,對著蘇安顏和顧青禾眨了眨眼。
“那走吧。”顧青禾在前麵聲音有些冷。
蘇安顏看了一眼夏稚,卻發現女孩從始至終都沒有任何表情。
而席幕遠也一樣,隻是眸光深沉。
這樣的人,真的涼薄嗎?
紀念然走後,席幕遠找了很多替代品,發了瘋似的將這帝城挖遍,後來,她真的見到那和紀念然基本上一樣的女孩,可她清楚不過是路一帆手術下的效果罷了。
整容變聲,席幕遠偏執到用這種方法來尋求慰藉。
如今呢,夏稚又是因為什麼?
因為她像紀念然嗎?
蘇安顏不清楚,她不是席幕遠,不懂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