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路一帆,那邊嶽清航,三哥,還有應宸,我們和你小叔叔是兄弟,你可以喊我們哥哥也可以喊小叔叔,都可以。”
路一帆笑著介紹。
紀念然坐在那,不知要說什麼,倒是席幕遠冷冷的說了句,“叫他哥哥就行了,他想當我侄子讓他當去。”
一句話說完,包廂內的人都笑了起來。
“玩笑,玩笑,你當什麼真。”路一帆抿了抿酒,笑著說。
果汁裏不知兌了什麼,和她以往喝得都不一樣,可是很好喝。
她喝下了那整整一大杯後,就覺得頭有些昏昏的。
歪倒在了一個有些堅硬卻又透著溫暖的懷抱中。
席幕遠蹙眉看了一眼那兌了酒的果汁,伸手就將她抱了起來。
“我先走了,你們繼續。”
懷中的女孩很輕。
輕得讓他覺得有些……心疼……
席家,看來還真的缺她吃了。
……
他將她放在了床上,可是女孩的手在此刻卻突然抓住了他襯衫的前襟。
“爸爸,媽媽……”
“你們……不要走……”
“快醒過來……”
斷斷續續的夢囈聲,帶著哭泣,他看著那緊皺在一起無比痛苦的小臉,倏地心頭一震。
他低頭,輕聲安慰著,“不走,不走。”
紀念然的父母是車禍死的,死的時候連屍體都沒有找全,被貨車撞飛了,落下了山崖。
這樣的身世,本就很讓人同情。
就算是他,一個涼薄無情的人,看到這,也還是有些觸動。
似乎聽到他的話一樣,夢中,女孩那張緊皺著的小臉也漸漸放鬆了下來。
看著這樣平靜的女孩,他心中微動。
……
這是紀念然第一次體會到酒帶來的頭痛感。
她醒來後,伸手捂著頭,覺得很難受。
還好的是,張嫂很快就端來了醒酒茶。
一杯茶喝下後,她人就好受多了。
昨天,好像是……他抱著她回家的……
腦海中依稀記得的片段就是這樣的……
想到這,她還是覺得有些……怪……
來不及多想,她就下了樓,要去上學。
席幕遠已經坐在桌上,看著最早送來的財經報紙。
隔著很遠看男人,男人身上有種獨特的魅力,那種魅力吸引人,二十多歲的男人,年輕有為,可給人的感覺卻是那種什麼都在他預料之內的樣子……
高深莫測,讓人捉摸不透。
她走到前,低低的喊了聲,“小叔叔……”
男人放下了手中的報紙,抬頭看了她一眼,聲音清冷的問,“頭還疼嗎?”
淡淡的話讓人聽不出喜怒。
紀念然有些緊張,但還是搖了頭。
……
席幕遠出差了,席幕深和姚錦也在外旅遊,所以,這整個席家,眼下隻剩下她一人。
突如其來的孤獨感再度降臨。
九月末的天也已冷了許多,她站在院子內,看著這種滿花草的土地,突然就陷入了沉思。
如果,如果她沒有被姚錦和席幕深帶回席家,她現在又會是怎樣一副光景?
她也知道自己這種想法挺可笑的,但還是想了。
張嫂給她拿來了一件厚的衣服,關心的說,“小小姐,這天氣溫下降了,穿成這樣會凍感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