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存在的世界有許多和我們平行的界麵,有的是時間相似,而有的是我們未曾見過的不一樣的世界。五彩斑斕,無奇不有。
寒風刺骨的冬天甚少會看見花草的蹤跡,偶然看見的幾朵寒梅就是單調白雪中的一抹亮麗色彩。冬天是一個萬籟寂靜的時刻,動物的沉睡和萬物的棲息在越發單調的色係中又填上了一些白,整個世界都被包圍在灰暗的土地上,人就這樣年複一年的輪回四季。
天跡大陸在這一年的年關被昏暗的天空籠罩著,已經連續十四天也不曾見到過太陽的蹤跡,仿佛是末日一樣。壓抑的情緒漸漸從人們的心底彌漫開來,街道也消失了往日的歡快。
在大陸被灰暗籠罩的第十五日的時候,天空突然出現被太陽照出的五個光柱,沒有維持多久就合而為一。之後就猶如雨過天晴一般光耀大地,而緊接著的,便是大陸西向百花盛開。
“天生異象,必有異星出世。隻不過不知這次是福星還是災星。”老者看似平庸卻及其沉穩,有著緩緩內力在周身遊走,雙眸流光堅韌,好像能看清世間萬物。“命運如何,隻看他如何抉擇了。”
“他可有所奇遇?”老者身旁的婦人手持一個黑色綢包,包內有著震動,應該是有什麼要飛出卻被婦人死死握在手中控製著。那力道也能看出這婦人也不簡單。
“奇遇?他是否有奇遇你可比我清楚。你我活得夠久了,看了太多,該到頭了。手裏的東西也自然要交給更適合的人。你受人之托等了這百年,也是時候交出約定了。”
“不是我交出約定,而是他自己選擇了他。”
老者和婦人看著逐漸變大的雪,不再討論那些過往。
風信子清醒的時候以為自己是在天堂。到處的白色、寂靜的四周和盛開的百花。這些不科學的景觀唯一可以解釋的就是他死了,已經身處天堂。但是雪的觸感和凜冽的寒風讓風信子的意識越發的清醒,這一切都太過真實,天堂的解釋又太過牽強。自己殺了那麼多的人,厲鬼絕對不會放過自己。
輕輕地笑了笑,風信子從雪中站起,卻發現自己並沒有什麼傷口,身體也沒有任何的不適。
皺了皺眉頭,卻也發現自己的身上發生了一些變化。裏衣、長袍還有靴子,這些不是自己最後一次執行任務時穿的衣服。準確地說,這也不是正常人會穿的衣服。一怔,風信子心底的疑問變成了一團迷霧,纏繞著他不相信的那個事實。
不再糾結這些,他現在唯一要弄清楚的是自己身在什麼地方。走了不長時間便是發現了一個村子,但是沒有任何的人氣。破敗的村莊和幹枯的井。伴隨著風雨的無情,村頭的名牌已經搖搖欲墜,也看不清這是什麼村莊。
“果然……是穿越了啊…”
風信子輕輕拉開一戶人家的房門進去,準備等雪小一些了再走。
晚間的時候,風信子是被敲門聲給吵醒的。風信子下意識的就去感應門外的人,但是卻突然停止。這種下意思好像是身體裏就有這樣的一種意識和力量。自然而然的就去做。就像是在以前的世界,他每次在動手之前都習慣性的觀察敵人的動作和習慣,去預判身邊能發生的可能。
“收回你的感知吧。”門,應聲而開。老者和婦人出現在風信子房屋裏。“不用去猜測我們是誰。你是異星,剛來到這裏。”
風信子不語,隻是麵露微笑坐在屋內的椅子上。“我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和腦力去想你們是誰。隻要你們不是來殺我的,就對我沒有任何的威脅。我有何必去管你們。”
“哦?你怎麼知道我們不是來殺你的。”
“如果你想殺我,就不用進來與我說話。你比我強,我能感覺到。”
一直沒說話的婦人向前一步將手裏的黑色綢包放在木桌上,道:“我們來隻是給你指明道路,沒有任何想要傷害你的意思。你是我們的故人選中的人,我們自然是要幫你,引導你,讓你能在這裏生存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