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去不複返,他真滾走了。
夏淺再沒見到他,北深就這樣來無影去無蹤,消失在她的世界裏。
日子一晃,便是三周後。
八月底,夏淺所念的一所普通高中終於迎來開學的日子,她亦從高一升至高二年級,等明年就該埋頭於一堆堆無窮無盡的試題中,再一年後,爭取考上個不錯的大學,聽說,如果在Z國讀師範專業,似乎可以免去學費,讀完書她就可以找個福利不錯的工作,再找個看得順眼的男人,結婚生子……
砰砰砰!
夏淺將自己腦門磕在課桌上,默默流淚,這樣的她還是她嗎?!
不顧周圍同學的眼光,深呼吸,她拎著書包走出教室。重生過後,夏淺也不知自己究竟該做什麼,人生像失去了方向,上輩子沒有父母的關照,她哪兒能順利進入影視圈並小有成就,現如今,她認為自己能做的事,便是搞清楚九月份那墜樓的怪事,之後,再走一步看一步吧。
一大早來了學校,老師交代完‘該收心啦,該衝刺啦’之類的話,男同學抱回一箱箱練習題再一一分發後,也就中午放學了。
走到校門口,夏淺見有人圍在門口—交頭接耳,反正無趣,去看看熱鬧?
“她來了!紅姐,小賤人出來了!”
耳朵一動,心道不好,夏淺欲刹住腳飛奔到學校後門,可無奈,學校沒有後門呐!
“夏淺,你給老子站住!”見夏淺沒事人般往人群自動分出的道路走,陳紅扯了扯嘴角,中氣十足,大聲一吼。
“唉。”停住腳,掃一眼看熱鬧的學生們,夏淺轉過身來,有些事看來始終躲不過,她忘記那日給了陳紅一巴掌,不代表人家陳紅會忘記她的一巴掌,畢竟陳紅在手下人眼前丟了麵子,就一定得找回場子來,但堵校門口這種情況,想必她應該不敢再說劃爛自己臉的事了。“紅姐,有何指教?”
“哼,老子敢指教你?”
“不敢不敢。”她態度倒好,笑眯眯道。
“老子不知你有人罩,報上名,你男人混哪個區?”收拾人也得先搞清楚狀況,別大水衝了龍王廟,抑或得罪不該得罪的人,夏淺那張臉確實有資本勾搭上那天那種男人,身上竟帶著槍,靜瀾市對於槍支彈藥的管理可不容小覷。
原來如此,夏淺笑得更燦爛。
“不說?!”嘴上硬,看她自信滿滿的樣子,陳紅心裏打起鼓。
“紅姐,他,你惹不起。”淡然一句,夏淺瀟灑轉身。
“站住!”一個眼神,幾個陳紅手下同非主流打扮的女生把她圍住。“今天不說出個所以然來,你休想離開,夏淺,你以為那巴掌是白打的嗎?!”
“沉不住氣?”從未將她放在眼裏過,夏淺的神情更加體現出沒把她放在眼裏的蔑視,氣得對方麵部表情猙獰起來。“沉不住氣你就試試,別忘了我那日說的話。”
話間,夏淺舉手比劃一個對著腦袋開槍的動作。
“你……”陳紅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其他圍觀的人都沒搞清楚她們之間的‘恩恩怨怨’,小聲討論起來。
“夏小姐。”突然,西裝革履的中年大叔筆直站在夏淺的身邊,朝她禮貌微笑。
“嗯?”側臉一看,不知何時,湊熱鬧的學生們身後停了兩輛鋥亮的漆黑轎車,價值皆近七位數,其中一輛車旁立著四位戴墨鏡的黑西裝男子,齊齊麵向這邊。
“夏小姐你好,我是程管家,叫我老程就可以。”程管家頷首,說著伸出右手,四指合攏,大拇指緊貼手掌內側,微微彎腰,示意她上車。
“你好,我……”
“夏小姐請放心,我已經將你的退學手續辦好,你隻要跟著我走就可以了。”移動一步,離她不遠處,程管家壓低嗓子道。
“什麼?!”退學?她為什麼要退學,為什麼要跟他走?夏淺眼睛裏全是大大的問號,完全搞不清楚狀況。
“小賤人,你又要跑?別怪老子不客氣!”陳紅插一句。
程管家偏頭,兩名西裝男子如一堵牆擋在陳紅身前,有著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專業人士釋放出的氣勢自然非校園黑勢力或者一般市井小混混所能相比!
“請吧。”語閉,另兩名西裝男子為她左右開道,以護送她的形式‘押著’她上車。
一時,校門口轟動起來,討論聲比廣場舞大媽的歌聲還厲害!
夏淺家不是很窮嗎?功課又差,除了臉蛋和胸脯,真沒有讓人值得注意的地方!現在,居然有好車管家和保鏢,難道老實孩子真傍上了大款?!
討論激烈,也就掩蓋了事實真相。
“救命啊!綁架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