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放學後,兩人回家。
“嗷!”刮來一陣黑旋風,那是狂飆200碼的拉布,一隻跛了腳的狗竟然能跑那麼快,夏淺建議它參加殘奧會(殘疾狗奧運會)。
“你家拉布,估計能破吉尼斯記錄。”瞅見拉布搖著尾巴圍著北深不停轉悠,仿佛他身邊根本沒有她一般,夏淺麵無表情道。
說完,她拎著背包回自己房間。
“女傭小姐,你去哪兒?”北深翹腿坐在沙發上,拉布極其狗腿的趴在他的旁邊,繼續搖尾巴,黑黝黝的眼珠子轉悠著,像是因某人的不得寵而雀躍不已。
“洗澡……你也要寸步不離?”總懷疑黃色液體濺到身上,夏淺整個下午渾身不舒,而事情因他起,夏淺對他說話肯定沒好氣。
足足洗了近一個小時,夏淺才綰起吹幹的頭發,換了套家居服出來,話又說回來,程管家在生活細節當麵做得相當不錯,不愧為一名合格管家!未找人替她量尺寸,程管家提供了合體的校服,未向她確認衣物等生活用品的偏好,程管家已經挑選出最適合她,她也喜歡的東西來。
不過,他依舊按照北深最初的要求折磨她,早早喚起她,遛狗,喂拉布早餐,晚上回去後還要打理它的狗窩……
沒辦法,未來十年,夏淺還是討厭他!
“過來,陪我吃飯。”二十分鍾前,晚餐便做好了,他一直在等她。
偌大的飯廳,隻有他一人。
夏季,太陽落山較晚,夕陽順著草坪蔓延,延伸至飯廳一側的落地窗,給整棟偏冷色調的現代裝飾風格的別墅蒙上一層溫暖,在她眼中,他的輪廓顯得模糊起來。
該為暖和,夏淺卻感到一絲孤冷。
也許,沒有她,陪他吃飯的便隻有它吧?那麼,在沒它之前呢?
至此,夏淺才想起一個問題來,曾珊珊說他為北氏財團少爺,但大大的別墅裏,傭人少就不說了,連他的親人她都沒聽說過,這又為何?!
“哦。”按耐住有些混亂的思維,夏淺乖巧坐下,拿起筷子。
兩人,桌上四菜一湯,兩葷兩素,份量都挺合理。
“小夏淺,你不用對她客氣。”食不言寢不語,北深吃得差不多,放下筷子。
“……”低頭,嚼菜。
“想吃什麼,直接跟她們說。”看她不答,虛歎口氣,北深續道。
“北深。”仰起臉,她直直看著他,夕陽餘暉灑落一片金光,此間,她認真道。“你不覺得你欠我一個解釋?”
北深起身,視線落在窗外。
“你以前就認識我是不是?什麼女傭,全是你禁錮我的借口,你想做什麼,北深,能坦白一點嗎?”下午的事,曆曆在目,夏淺覺得自己似掉入一個陰謀一個圈套,如果再不戳破,可能再不能逃脫,也許,這些話此刻問出口不太適合,但一衝動,夏淺還是說了。
“夏淺,你真不記得我?”一瞬沉寂,卻似曆經滄海桑田,麵上平靜,北深的眼眸之中有著掙紮。
“我為什麼必須得認識你?”反問,她關注著他變換的神情,她在試圖激怒他,情緒失控下,或許可以給她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