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深的技術絕對一流,即使他們位於末尾,即使有其他四輛跑車對他們圍追堵截,卻不影響北深讓夏淺見識了他過硬的能力,經驗豐富,操作嫻熟。
短短幾分鍾,便帶她領略了速度與激情的魅力。
“圍剿,無恥。”拉緊車窗上扶手,夏淺鄙視著後視鏡中的家夥。
超過兩輛車後,一輛極其騷包的大紅跑車不知從哪兒冒了出來,緊隨其後,如一根煩人的尾巴,不超過,不靠近,就是粘著他們搗亂。
“一向如此。”打轉盤,北深將車轉入下一個路口,邊瞄了她一眼,沒想到她一點兒都不緊張,反像他最初玩賽車時的樣子。
“北深,急轉!”
忽然之間,夏淺心裏一陣不安,同時往前方路口一掃,一抹寶藍色橫衝直撞而來,以不可逆轉方式撞向他們!
怪不得紅色騷包車主追著他們不放,原來是安排了人堵在這裏,想必,為了報上次使穆哲平差點斷手的深仇。三岔路口一旦經過,紅色跑車順著小道消失不見,而寶藍跑車直接襲擊他們的車頭,盡管夏淺撲過去急急打了方向盤,躲過一劫,亦免不了車頭撞上山體巨石的悲劇,北深被猛然一撞,右手一擋,氣囊抵住腦袋,他的左手卻卡在了車門縫裏,夏淺晃了晃頭,尚且無事。
另一邊,寶藍色跑車狀況比他們好太多,車原地急踩刹車後留下一圈圈黑漆漆的輪胎痕跡,隻是車主似乎陷入昏迷。
“怎樣?”夏淺跳下車,跑到他那邊費力拉開變形的車門。
“無礙。”嗆了口氣,北深咳嗽兩聲後說道。
“手斷了才叫有礙,對吧?”撞上山壁,玻璃窗都被擊碎,北深左手手肘處被磨掉一層皮,粉紅鮮肉夾雜著血液翻露在外,夏淺心頭一緊,她最見不得傷口!
“用他的車。”跟沒事兒人似的,仿佛手臂受傷的傷者不是他本人,北深出來往寶藍色跑車走進。
“北深,你受傷了,需要去醫院!處理不及時,傷口感染怎麼辦?”拉住他的右手,拖住他。
老Jones禁足她的一個月裏,她雖仍對賽車感興趣,但確認讓老Joned給成功洗腦,她意識到,賽車是件十分危險的事,她是他們唯一的女兒,為了他們,她絕對不能出事,也不能受到傷害,因為她痛苦,他們會更加痛苦!
今日,她親身經曆暴力一幕,感受深刻。
“必須要到終點。”上次和穆哲平賽車還是將近兩年前的事,北深已不再賽車,此時,再從酒吧取走他的車,她不知是為了她。
歎氣,夏淺無奈,先他一步拉開寶藍色跑車車門,她懂得他的堅定。
“呀……”使了不小勁兒,夏淺拖出昏迷的車主,任他倒在地上,反正有人收拾。
北深看著她的動作,心底一暖,欲坐進駕駛座,不料,她踹了他一腳。
“過去,我來。”硬生生擠進去,北深竟擠倒在副駕駛座,模樣嚴肅,她道。“要麼,我們折回去醫院,要麼,你乖乖係好安全帶。”
凝視半晌,他挪了挪尊臀。
“真聽話。”夏淺笑得很甜,終於不被他指揮一次,心情很爽很愉快,俯身過去替他係好安全帶,沒注意他的呼吸近在耳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