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語,北深隻笑,笑得夏淺心裏發毛,又要給他一巴掌,卻見將伸手一轉,反將自己的手拽到他手裏去了,暖暖的感覺使得她莫名心跳加快。
“你什麼意思?”按耐住心中冒出的熟悉感,夏淺扯出她的手,問道。
“你說什麼意思?”
“北深!”打也打不過,耍無賴都耍不過他,氣得夏淺推門下車,向上帝叔叔發誓永遠不要見到他!她要徒步流浪,就算身無分文,她不信她活不下去了!
“回來,本少爺告訴你。”趴在車窗邊緣,北深朝著她越走越遠的背影,慵懶道。
“我不聽!”
“回來嘛,小夏淺,你不在乎你的初吻去了哪兒?”
“不在乎!”
“唉,十幾年前就沒了,現在關心也沒什麼意思。”假裝遺憾,北深盡其所能厚顏無恥,無下限。
“咚!”夏淺撿了塊拳頭大小的石頭擲到擋風玻璃上,準頭極高,恰好對準北深所在的副駕駛座,不過八位數的跑車質量倒不摻假,石頭落下,玻璃不破,隻留下小範圍的蜘蛛網狀裂塊。
“Bravo!”他沒受傷,可真嚇了一跳,夏淺表示滿意!
嘴尚未合上,夏淺隻見一輛輛豪車駛來,神奇的第六感告訴她,不妙。
……
十幾輛車,約莫四十來人,堵住平坦的車道,當所有人下車後,虎視眈眈注視著車裏的北深和車外的夏淺,如貪婪的叢林野獸,盤踞路沿,盯著他倆,待一聲令下,便可隨意掠奪。
忽然,他們不約而同分成兩排,隔出中間一條空道。
穆哲平,便從中走來。
頭上飛過一群烏鴉,夏淺捂住胸口,望天,好想衝過去跟他說,小心閃電——莫裝逼,裝逼遭雷劈!
立在不遠處,穆哲平第一次打量起夏淺。
見他看自己,夏淺不輸氣勢的瞧回去,不忘從上往下再由下向上,故意邊看邊搖頭,嘴裏發出‘嗞嗞聲’,看來,北深的對手確實有幾分值得讓人忌憚的資本。
以女生眼光看來,穆哲平屬於標準美男一枚,皮膚白淨,濃眉英姿,大眼有神,鼻梁高挺,薄唇微抿,其實用五官端正來形容合適不過,他看上去幹淨整潔,但以夏淺‘混江湖’的經驗說來,他眼裏傳遞出的寒氣,使得她不禁保持起警惕性,穆哲平內心深處隱藏著一隻極其危險的生物,下午初見時,直覺反應出來的‘野狼’,貼切如他。
實際上,夏淺從南宮中秀那兒得到一點小道消息,從初中起,兩人開始為同班同學,不知具體原因,北深和穆哲平就是不對付,相互看不順眼,處處爭鋒相對,斯蘭特學院裏無人不知他倆的關係,北深是霸道的炫酷拽,穆哲平則是陰冷的狠角色,可表麵上兩人又河水不犯井水,都在一個班級,卻從未有過過多交集。
斯蘭特學院的死對頭,夏淺不感興趣。
“撤退。”瞟見道路一端駛來兩輛轎車,一掃那牌照,她知程管家來了,於是夏淺打算趕緊離開,誰愛夾在兩個大男人中間誰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