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嗬嗬……”兩人鬼鬼祟祟擠在後台角落裏,瞅著根本無法上台的曾珊珊大發雷霆,他倆就差笑得四仰八叉。
“太過癮了……”始作俑者之一的南宮中秀轉過身靠在木箱上,緩口氣,他從來不知偶爾使使這種低級的戲弄法子能讓人覺得好爽,似回到童年時扯前排女生的小辮子一般滿足,單純的捉弄一把。
“哢嚓——”
閃光燈從他們身後一亮,南宮中秀和夏淺齊齊一愣,勾肩搭背的手一僵,趕緊各自規矩站好,可轉身望去,兩人再一次征住,怎麼是他?
“真有雅興。”穆哲平收了手機,眸間染了層極薄寒霜,看著他們,似笑非笑。
“哎喲!我的小寶貝兒還在校門口等我耶,先走一步。”偷偷朝夏淺使個眼色,南宮中秀一本正經說道,說完就開溜,而他一身似抹了潤滑油,一滑便不見人影。
“沒義氣……”嘴上說說,夏淺卻猜他肯定搬救兵去了,可為毛搬救兵的人不是她,非得去他呢?反應慢半拍,為此,夏淺很鬱悶,她隻能期望穆哲平沒錄下他們‘犯案’的經過,不然又是一場《XX事件》。
“過來。”喚寵物一樣,穆哲平讓夏淺乖乖過去。
有些人仿佛天生就是王者,就是主君,而有些人仿佛天生就無法反抗,任人差遣,為奴為仆。
“怎麼,想勒索?”夏淺搖晃頭把以上怪異想法扔出腦海,雙手抱胸,滿臉不屑,挑眉一問。
“以一己私欲影響整場演出,該上場的人上不了場,讓節目開空窗,影響了學校的聲譽,你認為你是否應該補償?”官方式發言,步步逼近,將她鎖在後台與遮擋圍布之間,穆哲平居高臨下瞅她。
“說著冠冕堂皇的話,有意思嗎?”作為開放日,參加音樂節的人不僅是斯蘭特學院的學生和老師,學生的家長、其他學校領導及社會人士皆會來看,感受氛圍,評估學校實力,夏淺心知他說得有道理,但她怎可承認?因為心虛,不敢看他灼人的眼睛,夏淺眼睛不停往外瞟。
“有。”
“啊?”清清嗓子,夏淺努嘴。“有毛線。”
“斯蘭特,我家開的。”見她小臉氣得紅撲撲,穆哲平渾身的冰冷化去些許,幽幽道來一聲。
怪不得,連北深都每天老老實實來學校補眠睡覺,而穆哲平倒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許艾琳幫他寫的什麼事假病假單摞起來怕可以填滿高三一班的教室!有關係那叫有關係,可‘斯蘭特,我家開的’則是另一種高大上,夏淺聽見了潛台詞,例如,穆哲平家同政府某機關有聯係,否則,如何開辦一所受大家認可的學校?
“你……想怎樣?”潛意識裏不願他同北深接觸,便自認倒黴,做壞事總會是有風險的,夏淺不輸氣勢,仰著臉瞪眼瞅他,哪兒知自己在對麵男子眼中,說話底氣卻不太足。
……
十分鍾後,南宮中秀找到林蔭小道上的北深,麵上無半點異樣。
“她人了?”斷了電話,北深問道。
“台下看表演啊。”想學夏淺翻個‘你灰常二’的白眼,事實上是南宮中秀電波過強,卻拋成媚眼,惹得路過的小學妹忍不住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