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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著受傷的腳踝,夏淺消失的速度還挺快,盡管如此,北深在幾分鍾後找到了跑到雪地裏的她。
她背對著他,麵朝濃濃黑夜,周身籠罩著一層憂傷。
“夏淺。”脫下不厚的夾克,北深將其搭在她的肩頭,動作小心。
“你打算把秘密藏到什麼時候?在你們結婚前晚,再一腳踹了我?你既然看上了曾珊珊早說啊,勾搭我做什麼?你有沒有點道德?她可是你的未婚妻!欺騙我的感情,有意思嗎,好玩嗎?”受有關詹姆斯的報導影響,夏淺跟他說話,隱隱含著怒氣,曾珊珊敢當著那麼多的人的麵說出‘他是她未婚夫’的話來,便不會是空穴來風,她並不轉身,一雙眸子閃著黝亮的光,夏淺悶悶道。
“本少爺看上一頭豬,也不會看上她,夏淺,你腦子裏裝得都是粗糠(一種豬食)?”似乎有點無理取鬧的意思,雙手揣兜,北深拽拽的樣子,卻忍不住失笑,比起臭罵他一頓,夏淺若是不吭一聲同他來場冷暴力,問題才叫嚴重。
“北深,你說我是豬?!”強忍住笑意,說實話,夏淺知道,就算他跟她真的在她自己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訂了婚,那也絕不是北深自願的,毋庸置疑。
“好了。”掃一眼遮住她被雪埋住的腳踝,北深打橫將她抱起,往回走。“沒告訴你是我不對,別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她真的是——”見他承認,夏淺狠狠瞪他,鬧著要下去不要他抱。
“你才是。”雪地裏,淺淺月光下,北深倏忽間刹住腳,一口含住懷裏小人微涼的紅唇,舌尖探入,開始瘋狂啃食。
回了房,北深終說起他不曾說過的故事,夏淺的身世。
當初,街頭相遇,的確為偶然,可見到那張與模糊記憶裏相重疊的臉龐,北深確實相信起命運。命運,在十幾年前便將兩人捆綁在一起,那時,他和她都是在父母掌心裏寵溺著長大孩子,那時,兩家的父母極其要好,於是定下兩人今後的命運,可在十年前,兩家人又經曆了同樣不幸的命運,她的父母在一場大火中喪生,而她恰巧被姑姑救出火場,從此改名換姓變成另一個人,而北深的父母同樣接連著死於意外。
“我的原名?”聽完他的簡述,夏淺想象著其中的可能性。
“古伊一。”
“他們……還不知道我就是古伊一。”似符合她的預料,夏淺舒一口氣,腦子裏梳理著那些曾珊珊——她的堂姐,對她各種刁難的場景,原來如此。曾珊珊的母親古月是古伊一父親古泉的親妹妹,古泉在火災中死亡後,古月主掌大權接管起現如今的古氏集團,但古月是古泉唯一的親妹妹,那麼,後來帶領古伊一逃離死亡線上的姑姑,又是誰?
“小夏淺,我心裏有數,相信我,屬於你的一切,都會在你手心裏。”她待在他的背後就好,北深不願她操心其他的事兒。
“不急。”親親他的臉頰,夏淺靠在他的胸膛上,現在她最關心的問題在於如何折磨那對M國逍遙快活的狗男女。
相擁而眠,因住所的絕佳位置,兩人躺在床頭甚至欣賞到難得的雪地日出。
“夏淺。”房裏用完早餐,他牽起她的手,指腹摩挲著她柔滑的肌膚。
“恩?”
“爺爺病了,你跟我一起……去M國?”昨晚接到的電話,他已訂好機票,在等她的答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