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暗沉沉,幽靜的空氣中仿佛全世界人類已經進入沉睡。
月光普照入大地,與黑夜融合,灑入了各地的暗處,形成唯一的光亮。
一處陰暗的室內,微亮的月光反射進去,為這黑得令人壓抑的室內撐起一點光。
“啊,求你放過我,放過我,啊。”淒慘聲夾雜著苦苦的哀求,帶著對未來的恐懼,對死亡的向往。潮濕陰暗的室內,靠著窗外反射入那麼一點的月光。在冰冷的地板上,躺著一具足有一米八的大男人。那張還算得上入眼的臉孔,早已因為痛苦而扭曲猙獰。
修長的身軀卷曲成一條蟲子,雙腿下那入骨刺痛的感覺令男人想暈過去也無比艱難。
“唉,你別叫好不好,你不知道我心頭軟的麼。”一道聲音帶著惋惜,仿佛歎息男人為了那麼一點痛而叫天叫地。黑暗中,一條纖細的身影緩緩的走入月光下,微亮的月光折射入她的身上。
好精致的一位少女,少女大概十三四歲左右,一頭紅得耀眼波浪式的頭發頑皮的搭在她的肩膀處,黑澤如星辰的眸子發放著令人著迷的光澤,小巧精致的鼻子驚歎如此完美,那張小嘴微微的上翹,帶著三分冷漠七分邪氣。
“噗,咳咳咳,丫頭拜托你開口時顧及下周圍的人,OK?”少女的聲音才剛落,一道噴水聲隨即跟來,緊接著便一陣咳嗽以及一道沒好氣的男音響起。她心頭軟?這是他聽過最好笑的話。
在暗處,一名男人手舉一隻茶杯,一隻手捂住嘴巴不停的咳嗽,很明顯剛剛說話的就是他。
“你有絕症還是癌症,說句話還需要顧及你?”星辰般的眸子轉過去,精致的小臉蛋頓時露出鄙視。笑話,她愛怎麼說就怎麼說,關這家夥什麼事,雞婆。
頓時,男人的臉黑了大半。這丫頭分明就是詛咒他得絕症癌症。
“嗬,火,少惹這魔女為妙。”一道低聲輕笑的聲音在某處角落響起,一抹高大的身形緩緩的從暗處出來,一身從頭黑到腳的打扮,男人一頭碎淩的黑發,深邃的眸子,雕琢般的鼻梁再配搭上完美的薄唇,這是個出色的男人。
“誰願意惹她。”叫火的男人撇了撇嘴低聲嘀咕的說道,給十個膽子他也不敢惹這個,十足小氣,十足記仇,十足邪惡,十足惡魔,十足毒舌加十足卑劣整人手法的丫頭。
別看她長著一副天上有地下無得天使臉蛋,有句話說得非常對,往往擁有天使外貌的人一定會有一顆惡魔的心,眼前這位就是絕對的好例子,整人手法連上帝都覺得心寒。
惹誰也別惹眼前這位,這是火斯第一次認識她得出的結論。
“嗯哼,識時務者為俊傑。小子,有進步。”星辰的眸子轉向暗處的火斯,少女毫不吝嗇的給出讚美。能讓暗殺榜排名第四的火有懼意,這讓她很有成就感。
暗處的火斯臉色的另一半也黑了,頓時恨得牙癢癢。這分明就是說他怕她,呸,笑話,他怎麼可能怕她。他,他不過就是不和她這個丫頭鬥,他讓著她。
“嗬,小塵這家夥怎麼處理。”另一名男人低聲一笑,轉眸看向少女把話題放在重點上,看著那張精致小巧的臉蛋深邃的眸子閃過一絲寵溺。
聽言,少女終於把視線轉向地板上這個半死不活的男人身上,纖細手指撫摸著下巴,眸子不斷的轉動,速度思考下該怎麼處理。
“該問的,都問了。還有什麼用處,直接一刀不就了結了。”暗處的火斯馬上回答淩水寒,視線轉向一臉沉思的少女暗暗的打了個惡寒。寒這家夥腦子秀逗了?給什麼這個丫頭處理都可以,唯獨人命不行,身為殺手,別人是一刀結了。
而她?哼,不把人弄殘到不能再殘她都不會就此罷手,這丫頭十足惡魔中的惡魔。
“你這家夥怎麼這麼毒心,人命可貴。你又不是上帝更不是閻羅王,別人的生命你是不可以定奪的。依我說,直接砍了他雙腳,再挑了他的手筋,為了不讓他能製造下一代的機會,順便閹了他那東西。為了以防萬一,再割了他的舌頭。我這人比較好心點,他那雙眼睛就留吧。”
一臉鄙夷的看著火斯,少女一連串的說道,精致的臉蛋是那樣的理所當然。
火斯嘴抽眼抽臉筋抽,他毒心?那她算什麼?
連一旁的寒嘴角都有些僵硬,就算已經知道她的手段還是忍不住吞了口唾沫。能夠把話說得那麼理所當然的人,這個世界恐怕就她一位。
而地板上的當事人,早就兩眼一翻,直接給嚇死了。
“咦,怎麼死了?”感到地板上的男人氣息漸漸消失,少女狐疑的蹲下身子探了探這男人的氣息。頓時精致的臉蛋一臉的惋惜:“由此可見人的生命真是脆弱,難得遇上我這麼好的人,竟然高興的暴血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