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雲瑾看著明鳳雛,不禁開口問道:“要不要試著彈一首?”
“可以嗎?”明鳳雛雖然平時愛武,但原主卻對這琴棋書畫有著不俗的興趣。再加上這東西的確是能熏陶人的情操,明鳳雛平日裏看著學著,興趣也是提上來了不少。
南雲瑾點頭,示意她沒關係。
明鳳雛心下更是有些興奮,直接坐在了那把古琴之前,雙手也撫在了琴弦之上。
動聽如般的琴聲從雙指彈出,南雲瑾癡癡地看著撥動琴弦的明鳳雛,覺得這天地間更是隻有兩人一般。
一曲畢,她緩緩起身,不禁有些悵然若失。
南雲瑾更是怔在了原地,這曲子他從未聽過,但卻是比宮廷的樂師那些浮躁的琴曲不知好上了多少輩。
“我從未聽過此曲。”南雲瑾緊接著問道:“這是什麼曲子?可有賦詞?”
明鳳雛緩緩說道:“這是我很久之前在一處郊外聽一位老者談起的曲子。叫平湖秋月。”
其實根本不存在這樣的老者,隻是明鳳雛還在原來的世界中前朝的曲子。隻是那音色讓她感到流連忘返,再加上身體的原主又精通音律,這才讓她彈出了這曲子。
說起賦詞,明鳳雛想了想,又說道:“月浸寒泉凝不流,棹歌何處泛歸舟。白蘋紅蓼西風裹,一色湖光萬頃秋。這其實說的是秋日湖麵的景色,可能不太映襯這裏的景色。”
“秋日?”南雲瑾也不禁思緒萬千:“說起我正式和外麵的眾位官員道起你,就是在月夕宮宴之上呢。”
月夕宮宴嗎?明鳳雛也是回想起了種種,她卻又突然間明白了自己為何會不由自主的談起此曲。
那日月夕,她站在高處,衣裙搖擺,嬉鬧於花園之中;而另一個人,卻是那樣靜靜的站在遠處看著自己,不動聲色。
“這裏……到底是誰的住處呢?”明鳳雛輕歎了口氣,終於抬起頭問道。“還是曾經,誰的住處?”
南雲瑾一愣,他知道按照明鳳雛的聰慧,猜出來也不過是時間的問題。隻是沒想到這一曲過後,她就有了答案。
“是柳貴妃沒離宮之前的住處。”南雲瑾嘲諷的笑了笑,臉上的感歎隨即逝去,又換上了明鳳雛最為熟悉的臉色:“不過這永寧宮的稱呼,本是父皇為了貴妃娘娘永遠安寧而起。如今柳貴妃遭此不測,倒還真是諷刺。”
明鳳雛聽到這裏,也立即明白了南雲瑾話裏的意思了。
“貴妃娘娘的不測,是可以避免的。”明鳳雛說完這句話,扯開了南雲瑾重新拉起她的手:“我希望這宮殿的寓意能一直存在,因而我也會治好娘娘的病!”
“真的是你。”南雲瑾也苦笑了下:“細作和本宮說,柳貴妃的病一直在好轉,痊愈指日可待。本宮本還想到底是誰能有如此神通,可就是忽略了你,鳳雛。”
說這話的時候,南雲瑾的眼中五味陳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