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於野則是站在原地,他沒有說些什麼,隻是靜靜的看著南雲姒離去的背影。
“少主,我們就不追上她們嗎?”雖說拓跋於野不生氣,但是不代表他身邊的手下聽過這些話還是無動於衷,南雲姒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讓他們感到十分不爽:“若不是少主,她怕是命喪南武王府了啊!怎麼如今卻是如此用囂張的口氣麵對少主呢?”
“罷了。”拓跋於野擺了擺手,又有些感慨的命令道:“離開這裏吧,如今這個情況,怕是一會兒就會有南靖的人來把守這裏了吧。”
手下們看到拓跋於野已經做了如此決定,便立即遵從了命令,一行人同樣也是立即離開。
……
皇宮內,明鳳雛則是一直沒有什麼聲響,而是一直想著之後的對策,同時心中也陷入了一種矛盾。
不是對於是否留在南雲瑾身邊的遲疑,而是對於這份愧疚的情感。因為她很早就做了決定,要離開南靖的皇宮,並重組南武王府的勢力,等待南雲淄的歸來。
若是他沒有消息,那她就會踏上旅程,找他到天涯海角。
可是南雲瑾卻在她鐵了心的這段期間如此待她,哪怕她都刻意將自己裝作如此的絕境他都未曾放棄。
她已經看到了南雲瑾的真心,而她,最不會搪塞也從潛意識中不希望搪塞的,就是真心。
因而明鳳雛除了裝作盲人吃飯就是睡覺,這中間梁竹禹來過了幾次,說了些冠冕堂皇的安慰話;明無憂沒有來過,不過明鳳雛大概已經想到了她的得意,因為這幾日東宮殿出奇的和諧,哪怕自己如今還衣食無憂的住在東宮殿正殿,明無憂那邊也沒有她任何不滿或者鬧騰的消息;至於恭奉儀,則是在給自己下過毒之後被南雲瑾直接罰跪到小產,如今人在東宮殿的角落中養著身子,怕是過了些時日就會直接送進冷宮。
而最重要的人物南雲瑾則是在明鳳雛醒來了之後重新恢複了正常的政務處理,而不是一股腦的將折子都堆在正殿裏麵批。隻不過她吃飯的時候他都會親自看著,睡覺的時候還是睡在外麵的床上,也算是整夜都陪著她。
又是一如往常的晌午,明鳳雛聽著外麵的腳步聲,看來南雲瑾來看著自己吃午飯了。
明鳳雛歎了口氣,便繼續裝作眼睛不好的樣子坐在一旁,剛開始的時候她覺得還是麻煩的,甚至想要直接告訴他自己的情況,可是想到若是自己痊愈之後南雲瑾就要把納她入後宮的事情提上日程,她隻好忍著自己感到微痛的良心,繼續在這裏裝瘋賣傻了。
可就在明鳳雛剛把勺子放進嘴裏還沒有下口的時候,外麵卻是傳來了急匆匆的腳步聲。
“公主到!”
南雲姒?她聽南雲戰說過了南雲姒去了玫貴人那邊的事情,同時也知道了她自打知道這些事情之後就不願意再多去中宮殿以及東宮殿的消息,可是如今是怎麼回事?她怎麼如此著急的跑了過來?
“是姒公主?”雖然明鳳雛現在很想立即伸出頭看上一看,可是礙於自己還在裝病,就隻好坐在床上一臉從容的繼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