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若是你不想成為你那親哥哥的刀下冤魂,建議你收收的你的公主脾氣。”拓跋於野說罷,直接帶著南雲姒跳了下去:“我們沒有義務保護你,以後你就要靠你自己保護自己了。”
“……”南雲姒沒有說話,因為他說的一點錯都沒有。之前的她是南靖尊貴的公主,是唯一榮耀的存在。可是當父皇與母後死去的一刻,她成為了亡命天涯的人,如今她的榮耀已經被沾上了厚厚的一層塵土,她所擁有的也不是錦衣玉食和錦繡江山,隻有她自己了。
“不過,若是你肯跟著我走,問題也不大哦。我們會一路向南的。”
“真不巧,本宮是要向北走的呢。”南雲姒哼了一聲,語氣卻不像之前那般的囂張。雖說她的脾氣還是一點就炸,可是比起之前不分青紅皂白就要怒喝別人的自己,她已經能夠深切的體會到所謂的“好歹”了。
至少拓跋於野的這番話不止是為了單純的嘲諷自己,而是為了讓她今後活下去,她還是明白的。
眾人一同前行著,走到一處底下的房間內,拓跋於野又親自為南雲姒的腳踝上了藥。
“……說起來,你幫了本宮這麼多,難道真的隻是一時興起嗎?”看著細心擦藥的拓跋於野,南雲姒奇怪的問道。
“其實我是看上了你的美貌,想讓你以身相……”
話還沒說完,南雲姒就毫不客氣的用另一隻腳狠狠地踹了他一下。
“說正經的。”
“……我的確是有所圖,不過你可能不會答應吧。”拓跋於野也不惱,畢竟南雲姒這一腳對她來說就跟撓癢癢一樣,而且也是他先調戲人家良家婦女在先,也沒什麼好不滿的:“看起來你剛剛是見證了你母後的死才要被人追殺封口的。可是對於我們天臨人來說,你們南靖人的內戰,最終卻是要牽連到我們的身上。”
“……你是說?”
“對,南雲瑾算計了我們,把你母後的死推到了天臨的身上,他是想要借此獲取大義,從而有個名正言順的理由展開對天臨的反攻,甚至是屠殺。”拓跋於野說起此事的時候不再是那副不正經的表情,而是變得有些凝重:“而你是唯一的證人,若是有你的證詞,我們就不會陷入這樣的窘境。”
“果然是這樣啊。”南雲姒苦笑了一下,又緩緩說道:“看來你的恩情本宮是的確無法報答了呢。雖然皇兄的這一舉動將本宮逼入了絕境,也殺死了母後,可是若是本宮此時出證,南靖的皇室就會陷入萬劫不複,沒有民心的南靖,你們天臨是不會放過的。”
“……這些話也就是對我說說,若是讓我等在外麵的夥伴聽到,你怕是死無葬身之地了。”拓跋於野無奈的歎了口氣,又在心裏默念起來。
就這一次,請原諒我吧……
“等處理好你的腳傷,我們就在此分別吧。”南雲姒沉默半晌,開口說道。
……